李大师在一旁老神在在,看戏看的起劲,一出大戏。
“对吧,李大师。”
忽然被cue,李大师一本正经,眼神高深莫测,他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而后摸着白白的络腮胡,笑咪咪的望着房间内的所有人。
“李大师,老爷子是有救了吗?”有人不合时宜的插嘴。
“自己悟。”冷冷的一句话,加深了在场所有人的顾虑。
李大师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清官难断家务事,家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自己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有好有坏,他们把认为对自己有利的,当做就是这个意思。
许加臣送李大师出大门,转身时李大师连续乏几下眼睛。
在不被注意的地方,李大师悄悄说:“够意思不,我装的像吗?”
“挺像的,我都被唬住了。”许加臣不假思索的表扬称赞。
认识久了,李大师的脾气秉性,他能知晓五分。
李大师提着装法器的包,拉开拉链,目光一凌:“许老弟,这个符你拿着,家师留的,最后一张了。”
许加臣摆手推脱:“李大师,这个我受不起。”
承人恩惠,是要还的。
“拿着。”
李大师非常强硬的往他手里一塞。
“许老弟,我多嘴一句,许老爷子恐怕是有人故意。”
都是聪明人,说的话点到为指。
“多谢李大师提点。”许加臣敬重的感谢。
日后,李大师的小金库里又增添了一笔。
目送李大师的车开出拐角处,许加臣的脸瞬间阴沉,有些人该收拾了。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下电话联系人,是自家儿子许恙。
接通电话,许恙压抑的声音:“父亲,是肖家。”
信息量极大。
“恙儿辛苦了。”许加臣是一家之主,有的是手段。
许家父子不愧是亲生的,早在许老爷子病倒之前,他们就在默默调查。
现在想法不谋而合,父子俩更是要清理门户,肖家更不用提。
剩余的事,许父会处理好的。
………
许恙每天都会去演出厅排练,这几日都会去。
平日里一周排练2次。
他很不对劲。
赵绪围着许恙绕了一圈,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摸着下巴,他很认真的分析着状况。
“嗷~我知道了。”
“你一定是思春了对不对。”
“首先排除肖月,她你不喜欢,对了,嘿嘿嘿。”
“一定是你那副宝贝的画。”
赵绪笃定似的说着话,也别说,还真让他蒙对了。
许恙:“哦。”
望着许恙一副你爱咋咋地,想怎么猜就怎么猜的样子。
赵绪用舌头顶了顶腮:“兄弟,你不太仗义啊,到底是什么绝世美女藏的那么严实?”
“………”
太狗了,有了女朋友兄弟都不要了!
“算了。”
不就是女朋友吗?他赵绪那么帅气,想找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恙哥,后天要上台演出,别有了女朋友就忘本了啊。”
赵绪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甩了甩刘海儿~
他还是挺识趣的。
他走到玄关处,贱兮兮的扭头:“恙哥,你的魂儿不会被女鬼勾走了吧。”
“总觉得这几天你魂不守舍的。”
“走了。”
许恙眸色略暗,低声轻语,声音低的听不清楚。
嘴唇张张合合,依稀可以分辨出几个字:我,没。
画前,许恙等了许久,静静地站了许久。
“后天……”
许恙想说后天他演出。
演出厅要定时闭馆的,防止有同学逗留,学校里的保安都会来确认一下。
萧如钥等许恙走之后,才慢慢飘出来。
她的魂体在慢慢变淡。
七日之约快到了。
“他说,他说自己没有未婚妻。”萧如钥突然放声大哭。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阴气四窜。
多年贵女的涵养,哭的时候不能大声,要娇美,要哭的梨花带雨才能俘获夫君的心。
此时她绷不住了,只想放声大哭,只想发泄多年的思念和委屈。
“将军。”
“你是希望那天我来吗?”
“我会来的。”
她是靠着执念才硬撑到现在的,不去轮回,不去转世,是想再次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这次她如愿了。
也该去冥界了。
许家老爷子身边的恶鬼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短短几天,他的身体便以极快的速度消瘦。
李大师说过:目前为止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让种下恶鬼之人自愿解除,其二是找到有大法力的人。
第一种根本是无稽之谈,肖家是不会轻易解除的。
第二种更是难于上青天。
难上加难,难上加难啊。
“大不了,我去求肖家。”许加臣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的头发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