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年的犹豫激怒了车成俊。
车成俊一把捏住董长年的下颌:“董长年,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你对我,应该有一些误会,认识的还不够全面,今天,你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查到我头上来。”
车成俊的力道非常重,董长年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了。
平常车成俊都是以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却没人知道,这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一旦苏醒,无人能承受他的怒火。
车成俊嗤笑了一声,拿起旁边的手术刀,动作迅速的在董长年身上连割了几刀,鲜血直接溅出来。
为了防止董长年失血过多而亡,车成俊将抽血管变成输血管。
一边拿刀放血,一边输血。
董长年感到痛,却死不了,因为车成俊每一刀都避开要害。
董长年这才深深感受到车成俊的恐怖。
他能救你,也能杀你。
“车成俊,就算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就凭暗夜,也根本动不了那人,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
董长年嘴硬,死咬着不说。
他一个人死,总比带着两个儿子、老婆一块儿死好。
只要吴佩蓉活着,那他就无憾了。
车成俊动了杀心,目露厉光:“那你也别活着了,去给陈家人偿命,赔罪吧。”
说着,车成俊打开玻璃瓶盖子,放出嗜血虫,就在
嗜血虫闻着血腥味,循着伤口钻入董长年的体内时。
一道沉冽的声音传来。
“车成俊,住手。”
陆容渊及时赶到,迅速用镊子将嗜血虫装回罐子里。
陆容渊不是靠定位找到车成俊的,而是靠脑子,他站在车成俊的角度,揣摩车成俊的心思。
白飞飞就是在许志强的研究所被关了五天,车成俊极有可能将人绑到这里来。
果然,他猜对了。
看到陆容渊出现,车成俊皱眉:“陆容渊,你敢不敢再太变态点?”
他屏蔽了所有信号,还是被陆容渊找到了。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陆容渊看了眼浑身是血的董长年,说:“你还给他留着一口气,来得还不算太晚。”
车成俊身上的杀气散去,依然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车成俊:“你再晚几秒,正好替他收尸。”
董长年看到陆容渊出现,心底也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救命稻草啊。
陆容渊不是一个不顾全大局的人。
就在董长年感动时,陆容渊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来。
陆容渊对车成俊说:“把人催眠了,身上这些刀伤,是他发神经,自残的。”
董长年:“……”
他果然高看了陆容渊,这暗夜的人,都是善茬?
这一招,也太损,太狠了。
董长年中气不足地说:“陆容渊,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你以为外
界会信?”
陆容渊轻飘飘地说:“那就再给董先生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你也就能再提前点退休。”
董长年:“……”
陆容渊一个冷冽的眼神掠过去:“董先生,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会当什么都没看见,至于车成俊用什么方法让你消失,我就管不着了,忘了告诉你,可别小瞧了我们暗夜这位医生,他疯起来,我可拦不住。”
暗夜哪个不是疯子?
陆容渊是什么人?
他还怕得罪一个董长年?
陆容渊居高临下地看着董长年,说:“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我只是觉得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有些便宜你了,陈家一案揭开,董家受到世人谴责,由法律审判,董家才彻底完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局面,对董长年而言,才是最严厉的惩罚。
从高位摔下来,丑陋的真面目揭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对得起陈家几口人命。
杀人诛心。
董长年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陆容渊又对车成俊说:“现在处理董长年,还不是时候,你也为白飞飞出头了,兄弟,收敛收敛你的怒火。”
车成俊怒火散去,人也清醒了几分,听了陆容渊的建议,开始对董长年催眠,让董长年忘记被绑之后的一切。
至于身上这些伤,正如陆容渊所说,是董长年发神经自残的,跟车成俊可没
关系。
车成俊催眠董长年时,也试着问出背后之人,董长年对这一点非常抵触,守护背后之人,仿佛比他命还要重要,潜意识里抵抗着。
车成俊无奈,只得放弃。
催眠董长年之后,与陆容渊一起,将董长年扔在无人的郊外。
陆容渊开车与车成俊离开。
“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见你动怒了,下手,真重。”
车成俊说:“飞飞体内被注入了破坏免疫系统的药,飞飞的免疫系统能力会越来越差,也许到最后,一点小伤口的感染,或者一个感冒就能要了她的命。”
车成俊趁白飞飞熟睡,放了一丁点血做检查,才最终确诊。
闻言,陆容渊心里震撼,难怪,车成俊会如此动怒。
陆容渊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