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贵妇们满心怜爱,一个个都想上来捏两把小脸蛋。
楚辞不堪其扰,为了躲开来自阿姨婶婶们的魔爪,抓着苏夫人的衣袖,闹着要去容亲王府后院花园里玩。
路过王府里一座小院的时候,楚辞看见一个粉嫩嫩、胖乎乎的小姑娘被五六个同龄人嘲笑,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很是可怜,就让苏夫人的贴身婢女秋霜把那些小孩赶跑了。
但楚辞没想到,从此以后,她身后就多了一个跟屁虫……
安亲王府谁都知道,自家郡主和容亲王府熙云郡主萧锦婳小时候关系好的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所以熙云郡主来找自家郡主的时候,没人会去拦着,熙云郡主也知道听风阁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用下人带路,熟得很。
但是十二影卫就不一样了,管你是谁,只要自家郡主没下令让你进来,不用南弦出手,风一的剑已经架在了萧锦婳脖子上。
“风一,把剑收起来,这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许这样了!”
风一收剑入鞘,朝着萧锦婳抱拳行礼:“多有得罪,姑娘勿怪。”
然后也不管萧锦婳是什么反应,一闪身又消失了!
萧锦婳指着风一消失的方向,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你的护卫?怎么感觉脾气比主子还大?”
“他们不认识你,自然不会轻易让你靠近我。”楚辞走下软榻,拉着萧锦婳来到石桌边,“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萧锦婳捏起一块玫瑰酥,“这不听说你被柳耀然气病了吗?我就过来看看。”
“那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你才来看我?”
“我也想当时就来看你啊!可是我母妃说,你需要好好静养,直到今日才放我过来看你。看你的气色,应该是养得差不多了,看来我给你送的补药起效果了。”
楚辞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说?你给我送鹿鞭是想干什么?”
萧锦婳十分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当时听说你被气病了,母妃又不让我过来打扰你静养,一着急,从药房里拿了一大堆补药也没仔细看,这不,鹿鞭就混进来了……这事你可别告诉我母妃啊,不然她又要罚我了!”
楚辞毫不客气嘲讽:“你活该啊,谁让你把你外公的眉毛胡须都给剪了?”
“那老头嫌我字丑,唠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说这个了,阿言呢?我一路过来怎么没看见他?”
没见到楚言,萧锦婳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楚辞有点不满,“国子监上学呢!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他的?怎么感觉以前你每次过来,总喜欢问两句阿言?”
“当然是来看你的了!”萧锦婳心中的失落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巴掌拍在楚辞肩上,不满道:“你丫的,回来都快一个月了,居然都不来容亲王府找我玩!”
这一巴掌看着力道挺大,实则压根儿没用几分力,拍在楚辞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楚辞有些尴尬,她能说啥?能说她这一个月来,除了被柳耀然气得犯了旧疾之外,过的潇洒,悠哉游哉,压根儿就没想起来长安城里还有萧锦婳这么一号人么?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要不然会被这丫头打死。
楚辞咬一口糕饼,“我不去找你,你就不能来我家找我么?”
说起这个,萧锦婳一脸的痛不欲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妃抽疯了,从宫里请来一个教习嬷嬷,把我拘在府里,要不是看我一直担心你,我母妃今天都不会放我出府!”
楚辞了然,容亲王妃有一子一女,心思大多花在儿子萧昀身上,对女儿的管教也就松了些,这就养成了萧锦婳无拘无束的性子,再加上两家本就是亲戚,萧锦婳小时候三天两头就往楚辞这里跑,有时候玩累了,脱了鞋就往楚辞床上打滚,第二天睡醒了,就坐在膳厅里蹭一顿青婶做的早膳,比在自己家里还自在。
自然,楚辞去容亲王府时也是如此,容亲王府里的下人行礼喊一声郡主娘娘千千岁,就自己干活去了,完全不用去告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