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救人的上古神仙
看得出,白析报出身份当时用的理由还是有些做用,魔族这么多年被消磨掉了锐气不是一星半点,特别是底层平民不想与青丘和神族为敌,到此时还没动杀心,虽然一路都用锁仙雾锁住我们,态度上却还能保持恭恭敬敬,不呈有什么过分难为的地方。
我把全身团成一个小团,全部埋到熊皮里边,只留一个脑袋在外,白析又帮我把盖着的熊皮四周压实,见我脸色稍微好转,才起身回到自己的熊皮褥子上,与白里靠在一起轻声的说着什么。
夜愈深四周愈发的安静,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被无限的放大。河中流水撞击在石头上,水珠跳起又落回的声音,风吹过,树叶间相互拍打的沙沙声,一片叶子脱离了枝叉随风飘落,撞到树干,滑过草叶,掉落在水中向下漂去。魔族兵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低的评论着城里的空气越发的不好了,阳光越来越少,天气越来越冷的声音。
我像那边落入水中的叶子,却没有漂浮在水面上,而是顺着水流向水底沉去,四周的声音全部消失了,水底静谧之极,冰冷的池水透过衣服浸入进来,先是细细的一点,然后汇集成团把我围在其中,无孔不入,四肢百骸全部被冰冷的感觉包围,紧紧的不留空隙,我被堵住了口鼻,无法呼吸,我张大嘴想叫喊,喊不出声音,想挣扎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水面上伸过来一只大手,搅动一池平静,猛的抓住我的衣襟把我揪出水面,我大口的呼吸,努力睁大眼睛,灰蒙蒙的光亮中是古彦上神近乎透明的脸,近在眼前,我大吃一惊,猛然坐起,身上盖着的熊皮滑落,山风寒凉,这一激,我彻底的清醒了。
古彦上神近乎透明的脸近在眼前,呲的我下意识的抬手欲推,伸到半空被古彦上神一把抓住。“古彦上神。”我回过神来,慢吞吞的开口唤了一声。古彦上神见我醒来,面上露出一种欣慰的表情,拉我的手腕助我起身,似是无意,手指正扣在我腕上脉门处。
这动作太突兀,我心里一紧,手一顿,强忍着未抽回,我没有看见古彦上神垂着的眼中迅速略过一丝惊诧,手指微动,滑指向下反手又扣住我的掌心,指尖抵在我掌心上,眼神一滑略略的眯了一下,疑惑之色更浓,所有动作都只在我从起身的过程中,实际只一瞬而已。
从我见到古彦上神第一眼时,不但没有见到天宫中人的欣喜之意,心中反而涌起了十二分的不适出来,虽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所有的动作,却只看到一片慈祥博爱淡然自若。
我顺着古彦上神手上的力道起身站稳,称着见礼顺势抽回手,古彦上神轻轻摆了下衣袖示意我不用多礼,我起身环顾四周,天已经薄亮,河里的水雾蒸腾弥漫,吸到肺里的水汽给人一种窒息之感。
东侧五六步的地方,白析与白里头靠着头蜷缩在熊皮里,似乎是睡得正香,魔族士兵东一个西一个杂乱地章的倒在地上,看不到身上有什么血迹,从胸堂轻微的起伏来看,还都是活着的个体。我以为古彦上神会下杀手。
我准备去叫醒白析和白里,古彦上神先我一步走到两人身旁,附身在两人身上拍了两下,又贴近白里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白析和白里睁开眼睛,慢慢得站起来,然后,不动了,像两个关节僵直的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微垂着头,半睁着眼。眼神木然的盯着地面。
我大叫着两人的名字扑过去,抓住白里的手臂摇了两摇,白里随着我的摇晃前后摆动摇摇欲坠,我放开白里又去扯白析的衣袖,白析也不说话,我大惊,转头看向古彦上神的眼神中充满惊惧与恐慌。
古彦上神似乎没看出我眼中的惊恐,依旧不慌不忙的伸手止住我的动作,面上稍稍的显出一点忧愁来,开口道“他两个被锁仙雾困住太久,暂时失了智,无妨,过两天就好了。”
我这才发现,笼罩在我们身上的锁仙雾已经不见了,可是我也被锁仙雾锁着,为什么没有失智?古彦上神道“锁仙雾因仙力强弱而失智发生的时间不同,你的灵力应比他二人深厚,是以还未失智,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先出了魔族地界再说。”
我不知锁仙雾是否真的有能另仙人失智的功能,虽心下疑惑,但终是没有出声反驳,眼下的重中之重的确是先离开魔族的领地,此时不管情式如何,最佳的方法还是跟随古彦上神行动。
我沉下目光,尽可能的把内心的不适压下去,再次抬眼看向古彦,他正挥手把魔族兵士全中聚笼在一起,每个人的头上弹了一指,许是感受到我在看他,回头若无其事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眼光清平,一派泰然自若,到称得我多疑猜忌不分好歹。
此时白里与白析失智,我空有仙力但术法低微,他若是想杀我们易如反掌,不必要与我费心周旋。我垂下眼收回心中的胡思乱想,此时山穷水尽,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在天宫的时候总是躲着古彦上神,因为在他身边待的久了,总会莫名的头晕无力做事出错,缓上半日光景才可恢复,今天困顿之时,却是古彦上神第一个出现在身边。许是从前只是我的错觉或本就因我身体孱弱而致,倒是放大了见到古彦上神的感受罢了。或者应该自我反省一下子。
古彦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