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节被宠爱的女子
三十六层天中最尊贵的女子不是西王母,不是天帝的帝后,不是任何一层天的宫主之正后,而是天帝的孙女,二皇子勉晨的长女玄珍公主。天帝有五子,大皇子智风是天帝方接了神族时与一凡间女子所生,虽占了长,却不占嫡。
凡人命数有限,凡女离世后大皇子被接回天宫中扶养,在天宫中更像是透明的存在,好在大皇子虽无母族撑腰,师承却不容小觑,上清真人玉宸道君灵宝天尊喜他为人敦厚朴实,便把他收在了座下,一人三师,在天宫也是风头无俩。
因着这一层的关系又娶了西王母的外甥女为妻,只是成婚后却一直未肓有一子半女,是为遗憾,好在夫妻二人都是恬然淡泊的性子,索性半点官职不要,只游山玩水为乐,倒也成了一段佳话。
二皇子勉晨是天帝的帝后所出,帝后育有二子一女,二皇子勉晨,三皇子厉澜,四皇女敬瑶,帝后出自神族最大的一个族华纳神族,二皇子虽不是长子,却是第一个嫡子,成年后又娶了华纳族族长的长女,也就是帝后表哥哥的女儿,帝后的侄女,可见近亲联姻神仙有之。勉晨肓有二女一子,司命星君与笑寒元君陪同下凡历劫的便是大长公主玄珍。
一般的仙族孕育,仙胎在母体中三百年是为足月,而玄珍公主三百年未按时出生,足又在母腹中又育了两百年,五百年使至,晨起其母便腹痛难耐,二皇子勉晨惊觉孩子要出生了,忙遣人去唤天后带着御医过来。
玄珍公主出生时,九重天上霞云似火,化成三道龙形图案盘旋天空一日才退,这是古未有之之相,女子出生只有化凤的,天帝的帝后出生时彩云化凤,因此成长为帝后,而玄珍以一女子之身,出生却彩云化龙,是为奇观,四方震动。这是隐隐有女帝之相,据说天帝出生时,天空的霞云化龙也只有七条。
天地异相,惊动四方,西方佛主亲命大鹏鸟衔来五彩枝编就的花环放于玄珍手边。极北紫微大帝赠了“玄珍”这个名字,玄,为深,为奥,为理,为天地之色,珍,为珠,为宝,为奇,为贵重之意。是时虽为冬季,西王母瑶池中的莲花却反季节全部开放。总之,天地异像一同为这个小仙女祝贺庆生。
玄珍公主的出生有如此多的异像,天帝自然对这个孙女格外的喜爱,从小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玄珍又是极聪慧极伶俐的孩子,小小年绩仙法术咒方面就有超灵敏的天赋,虽不是过目不忘,比之同龄人中极为皎皎。三万岁上,天帝又亲领她去拜了三清之首的元始天尊为师,是元始天尊唯一的女弟子。
如今长到十万岁,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似玉,长眉大眼,顾盼神飞,身形苗条,姿态风流。我跟随东皇太苍青华帝君去拜谒九宫真人时远远的瞧见过一眼。一位少女头带金丝碧瑶凤,身着赤霞流彩襦裙,立在碧蕊池边,身边随着十余名待女,碧水红衣妙龄少女,便是一幅绝美画卷。
东皇太苍青华帝君本不欲经过碧蕊池,不知上次与九宫真人做了什么赌,竟输了,要采遍三十六层天不同的莲花与他,此时的碧蕊池中莲开正盛,帝君便带了我来折些碧蕊莲带着。
碧蕊池面积也不甚小,我只远远的撇见玄珍公主在另一边,采了碧蕊莲正准备离去,也不知道玄珍公主用的什么身法,忽然就行在了帝君对面十几步的地方。
如此距离假装看不到肯定是不可能了,况且玄珍公主又向前走了三步,妙目流转,眼波像带了翅膀样飞过来,屈身对着东皇太苍青华帝君行礼,声如出谷黄莺“玄珍见过东皇太苍青华帝君!”赤霞流彩锦的特点便是随着行动衣服上似有霞光流淌,耀目炫彩。
东皇太苍青华帝君受了玄珍一礼,面色平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声“免。”脚下未停,便似要绕过玄珍。这一步刚迈出去,玄珍已直起身形向前又迈了两步,距东皇太苍青华帝君便只有两步的距离,帝君若不停下两个便要撞个满怀,东皇太苍青华帝君不得不停了脚步站在当地。
我连忙把怀里抱着的碧蕊莲往上送了送,把自己眉眼遮挡住,匆匆的对玄珍行了一礼,侧身后退站到一旁。透过莲叶间隙偷偷瞄了瞄玄珍。一双似水多情目,盼顾生春,举手间自带贵气逼人。生在帝王家从小耳濡目染,这是骨子里天生带出来的气度。心里对自己反叹息了一声无法启极。我又偷偷看向玄珍,唯一不足只是下巴过于尖削腮上无肉,反填了点刻薄之相。
此时的玄珍,一双美目全在东皇太苍青华帝君身上,哪里还看得到我这个行走的花瓶。那眼神中的温柔似漫天星光一样都要溢出来了,从袖中拿出一卷经书,抬眼望着帝君,眼波柔的能滴出水来,“帝君,玄珍最近在读上古经文,却有好些地方不甚明白,今日在此地遇到帝君,是为有缘,帝君是上古众神之首,可否拨冗为玄珍解惑。”明明是问句,娇媚的声音里却有种理所应当理直气壮之意。
东皇太苍青华帝君面上古井无波,只两道浓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蹙,若非我平日里跟在身边,对于帝君细微表情的变化都有所了解,否则根本分辨不出。东皇太苍青华帝君垂眸看了一眼玄珍手中的经文,复又抬眼看了一眼玄珍略带娇羞红红的面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