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寒了然地勾了勾唇角：“说反了。”
“林北尧他和我说过了，诛人诛心，好算计。”他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像很赞同似的，就是语气阴阳怪调的。
见她低着头不回答，他把二郎腿放下来，两只手撑在大腿上，问道：“就知道你不肯老老实实把事情交给我，下一步是不是要去找孙氏兄妹了？”
计划一下子被人看穿，甚至连下一步都猜得准确无误，她真怀疑傅凌寒是不是会读心术了：“寒爷，苦吃习惯了，就不会觉得苦了，但要是让一个人尝到甜头，他就再也吃不了苦了。”
“嗯。”他轻轻应了，算是答应了她的做法。但就是打心底的不高兴，他的小姑娘还是不信任他。
“孙氏兄妹的事情我们不能出面，否则会被察觉。”楚昭昭压根没发现他那点不开心的小情绪，自顾自地往下说。
傅凌寒也都不咸不淡地应了。
“尧小叔最好也不要出面，人是他亲自带回来的，那个势力也对他一定有所防范。”
“楚昭昭。”傅凌寒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
楚昭昭侧侧头，看着他。刚才说得好好的，突然被打断，她的困惑是写在眼睛里的。
那双眼睛本就勾人，这时带着一丝少女的懵懂。是个男人可能都会迷死在她的眼睛里。
傅凌寒把她的脑袋往下按，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
楚昭昭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地脑袋被按着，只能看到地上。
“傅凌寒，你松手，把手拿开，我翻脸了啊！”
“又不想要我这个男朋友了？”傅凌寒的话一股子酸味。
楚昭昭简直莫名其妙，谁惹他了？今天到底谁惹他了？
“想要，当然想要。”没办法，只能哄着。她抱着他刚才按在自己脑袋上的胳膊，抬起头眯着眼冲他笑了笑：“谁说不要的，我男朋友这么好看，不能不要。”
傅凌寒被一句“我男朋友”哄得服服帖帖，刚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计较了。
“你想自己解决这件事？”
楚昭昭点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她查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唯一线索，只有亲力亲为，她才放心。
“好。”傅凌寒答应了。他发现自己还是习惯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她自己做什么都不放心。他总是忘记，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楚昭昭独自活了七年。早就不是只知道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姑娘了。
这半个学期过得极充实，时间也过得快，转眼就快放暑假了。
顾染要参加高考。
顾承明帮顾染建的学籍并没有撤销，正好在那个学校。
帝大还在上课，楚昭昭专门请了一天的假，陪她。顾承明坐在车上，似乎是太紧张了，拿着保温杯一直在喝水。
顾染见了甜甜一笑：“顾叔叔，你怎么喝这么多水呀？”
顾承明放下保温杯，僵硬地笑笑：“小染啊，你千万别紧张，当年叔叔高考的时候，就是因为太紧张了，喝了太多水，导致刚开始考试，就想要上厕所，结果考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