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亮也怕她，没事很少到她面前晃。
她自动忽略了楚昭昭邪气的笑意，很真挚地开口：“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随口应着。把林月亮问得一愣，哪里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哎呀！就是更好看了！”她气急败坏地吼了两嗓子。
坐在前面驾驶座上开车的王秘书，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林月亮投去不满的目光。
他连忙打圆场：“我没有笑小姐说得话。”
林月亮并没有和司机计较，看向楚昭昭。
依旧是淡淡的，勾着似有若无玩味的笑，像极了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好像根本没在意她说得话。
她舒了口气，心里想，她肯定没少被人夸漂亮，都已经习惯了。
其实说过楚昭昭漂亮的，她自己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性子傲，虽然因为长得好看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小男孩，但只要她回头，用不耐烦的目光扫过他们。
他们就吓得四散而逃，真是无趣极了。她要是个男孩子，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因为人家一个眼神，就逃跑的。太丢人。
到后来，母亲死后，她整个人都收起了锋芒，经常将脑袋缩在帽子里，就没人在意她了。
车子停下来，王秘书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位小姐，到了。”
楚昭昭提着包下了车，林月亮也紧紧跟在后面。这地方安静得要命，又空旷，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楚昭昭，这是哪？这么大的宅子肯定不是你家吧？”
听了她的话，楚昭昭抬头环视了一圈，只是个中等大的宅子而已，算不上很大，至少比她的家要小上一半。
蒋青是音协有名的钢琴家，更是能和钢琴世家南宫家有关系。算得人上人，有钱人。
此时她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楚昭昭走进去，不看她，将斜跨在身上的背包挂到椅子旁边。在椅子上坐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
挺宽敞的，有两架钢琴，是提前准备好的。
看到楚昭昭又邪又痞的做派，简直让蒋青大跌眼镜。
艺术家都讲究高雅，南宫家更是有名的端庄高贵。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很难和南宫家联系在一起。
林月亮挨着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她小时候也学过钢琴，不过觉得无聊，只是入了个门，就再没弹过。
她打心底地佩服那些风雅端庄的艺术家，看了一眼旁边身子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的楚昭昭。
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她：“你坐得板正点，人家正在看你呢！”
楚昭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架银白色钢琴前坐着的人，微微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已经很有礼貌了。若是其他人，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
蒋青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楚小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月亮：“这位是？”
“我朋友。”她应了一声。
蒋青表情不太好看，哪有人学钢琴还要带着朋友来的！
林月亮此时倒是变得乖乖巧巧的：“请问，我能不能在这里听一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