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茹有点担心：“昭昭，你可以吗？昨天的数据我这里有一份，你先拿着？”
楚昭昭没接。
常安在后面把李安茹的话听得清楚，阴阳怪气地说：“开学第一天就逃课，真让人佩服。”
常安故意找茬，李安茹虽然胆小，但也不会让人随意欺负。
“你们懂什么，昭昭逃课也……”
楚昭昭拿过她的文件，在手里晃了晃：“我先去了。”李安茹一噎，没再说话。
常安以为楚昭昭这是怕了自己，笑得灿烂，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教室。
跟李安茹关系比较好的两个女生走到她身边，劝她：“常安可是帝都常家大小姐，你不会傻到跟她杠上吧？”
她摇头：“我不能看着她欺负昭昭。”
“那个楚昭昭，你跟她很熟吗？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李安茹想了想，对方实在太冷漠，她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熟：“应该是朋友吧。”
楚昭昭手里拿着李安茹给的数据分析文件，随手改掉几个错误的数据。
下课的时间，人聚了不少，她一手捧着文件，一手拿着笔把错误的数据划掉，改上了正确的。
有几个人不小心闯过来，碰掉了她的帽子。
她随便翻了几页，没怎么注意，她的帽子一掉，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抓拍了几张楚昭昭拿着笔的侧脸照。
她整理完所有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偷拍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怎么道德。
楚昭昭若无其事地弯腰捡了帽子，心情不错地下了楼梯。
这时候走廊才上才爆发了一场震动。
“拍到没，拍到没？”
“分享给我，快！”
找到了傅凌寒的办公室，她轻轻敲了敲门。
办公室在一楼的尽头，可能是整座教学楼最安静的地方了。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尽头很突兀。
“请进。”冷淡的声音传入楚昭昭的耳朵。她打开门进去，把文件随手扔到傅凌寒桌子上，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傅凌寒坐在办公桌前。黑色衬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腕上的银色链表，低调，不俗。听到文件很随意地被扔到桌子上的声音，皱皱眉头，叫住了她。
楚昭昭停下脚步，只侧了头，能看清对方的脸，那个碍事的眼镜没在，不经意露出一抹笑意：“还有什么事？”
“楚昭昭？”傅凌寒声音低沉，好听极了。
她点点头：“我是。”
听到她的回答，傅凌寒并不意外。只淡淡“噢”了一声。
“把数据放在这，你可以回去了。”傅凌寒没看她一眼。只把手从键盘上移下来，在桌子上敲了敲。
楚昭昭放在帽子上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傅凌寒扬起下巴看着她：“还有事？”
“没事。”楚昭昭整理好帽子，开门出去出去。在心里暗暗地想：“这么多年没见，他一点也没变。”
门“啪”地一声被关上，有些瘦弱的背影也消失不见。傅凌寒手抵住下巴，眸色暗了暗，她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