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尽力辅佐昭帝,不敢稍有差池,忠心为国效力。老夫更是将他当作亲身儿子对待。可老夫怎么也没想到,昭帝不仅不领情,还将我薛家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其心可鉴,老夫自当要去讨一个公道。也为了更多的黎民百姓,为了朝廷中那群被昏君戏弄的仁臣义士们讨一个公道。各位都是老夫的亲信,老夫也不瞒各位,老夫要讨伐昏君昭帝,让其禅让皇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薛乾的话立即得到班武的同意,他一摆手,坚定的道:“学生狗马之心,忠驱义感,定竭尽全力,唯老师是丛,与老师揭竿而起,顺天道,逆王道,整顿全军,助老师声讨公道,为天下百姓主持正道,为陈国以后得安宁鞠躬尽瘁。”
说罢,他将头扭向坐下的一众将士,不容置疑的道:“各位既知此事严重,何人有异议?”
满座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下,薛乾做法可是大逆不道,想谋权篡位,他们怎能不知。众人踌躇,相互间偷眼观瞧,一时骑虎难下,皆是有言不敢说,以至低头抿酒,只颇有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异议。
这不明摆着的吗?薛乾要造反,大将军班武全力支持,他们又怎么敢反对呢,除非不要命了。
眼见众人同意,薛乾脸上露出笑容。
但此时,一彪悍的粗脸人起身拱手,忧心忡忡的说道:“宰相大人,此番讨伐昭帝,本是国内之事。宰相大人义薄云天,令我等佩服。然今内忧外患,正是多事之秋,一旦我军全进入梁京,楚碣关必将陷入空虚,若是南云国知我楚碣关撤军,趁机欺我领土,恐怕会得不偿失啊。”
他作为副将,自然要为这边疆之地考虑。此话一出,众将也都点头,窃窃私语了起来,陈国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可不能在这多事之秋拱手让人了。
薛乾端坐帅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望向下座一众将士,似胸有成竹,轻声道:“樊将军请坐。老夫心怀天下,便是要讨伐昭帝,也不愿看到流血牺牲,更不愿看到我陈国领土趁机被人吞并。所以,老夫决定,就由樊将军带领十五万大军继续驻守楚碣关,守护好陈国。老夫,只需从军中挑选五万精锐便可。”
班武但听此话,不明所以,急切道:“老师,此乃顺应天道之事,我楚碣关二十万大军,都听候你差遣。只是,讨伐昏君,仅凭五万精锐是远远不够的,单是驻守梁京城的将士,也有十万之多,我们无法与之抗衡,更者,昏君下侍卫军英勇无畏,能人将士众多,恐怕……”
“各位不必担心,梁京城里的所有将士,一半以上都会倒向我们这边,我敢保证,进入梁京城,一路畅通无阻。并且,我已于民间招兵买马数万余,并有西路六万余将士加入,各个宗门的也在支持,讨伐昏君,老夫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只待挥师梁京,重振陈国。”
薛乾打断班武的话平静说道。虽说这次派人出去未能抓住杀害儿子的凶手,但这并非一件坏事,对他来说,完全可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昭帝力保两个杀儿凶手,正好给他坐实讨伐昭帝的理由。如此光明正大的造反,一切有利条件的支持,昭帝拿什么跟他斗?是平南王吗,还是他力保的两位凶手?薛乾内心荡漾着,憧憬着。其实虞竹道人飞鸽传书已经说明,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这二位身份神秘的杀人凶手,实力并非传闻的那样,不足为虑。至于他们身后是否真的存在强大的隐世门派,这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范围了。他要的,只是一个皇位,一个盼了几十年,令无数人神魂颠倒的神圣位子。
只要他得到了这一切,其他的,一切都不用惦记。
包括儿子薛平之的仇。既然招惹不起,何不如将后宫三千佳丽揽入怀中,不信怀不上一个龙子,当然龙女也行,就像那神话一般的大周女皇——奚凤天一样。再不济,穆易慈肚子里还怀有儿子的血肉,只要废除昭帝,等待穆易慈将孩子生下来,再封太子,又有何不可。
薛乾一边思索着,一边又道:“所以,各位将军请放宽心,只要你们别无二心,一心一意跟着老夫,老夫保证你们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若是谁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休怪老夫无情。”
明眼人都看到了这位原本令人尊敬,在人们心中形象无比高大的宰相大人,脸上竟洋溢起包藏祸心的丑陋笑容。
班武更是在心中腹诽不已,这欲图谋不轨的笑容,早已印证了薛乾的狼子野心。原来,他早就为今天做足了准备,等待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机,而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至今才明白,可以想象,这薛乾隐藏的多深。
班武明白,所谓‘揭竿而起’不过是换个坏蛋继续当皇帝,滚滚红尘中,鲜有人能够拒绝这象征着天下财权富色的东西。
但他看得比较透彻,他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既然拜在薛乾的门下,那么自己身为弟子的身份,必然是要为了老师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永不背叛。在往后的日子里,自己处境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谁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宰相大人会不会得了天下又杯酒释兵权,抑或因为不开心杀了他。但这条路,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从古至今,没有哪位帝王是心善的。只有足够狠,才能坐得足够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