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上午,起来的时候,干脆早膳与午膳一同用了。
“殿下......要不要唤十三弟一道来府上过节?”上官瑜夹了一块松子鱼肉,开口提议了一声。
既然往年都是两兄弟一块过的除夕,今年十三皇子正好在都城,若没有萧衍陪同,只怕也是孤零零一人。
萧衍闻言唇角抿了抿,梨涡浅浅浮现:“好。”他夹了一块鸡腿肉放进上官瑜碗里,“多吃点。”
上官瑜轻应了一声。
用完膳,萧衍便出府去找萧鸾。
上官瑜去厨房看了看年夜饭的食材,确认了几道重要菜式,就回了正屋。
今日天色阴沉沉的,北风有些大,比起往日似乎更加寒冷了些。
好在屋内一直烧着炭盆,暖融融的犹如春日。
她靠坐在榻榻米上,堪堪翻了几页书,便开始哈欠连天,犯起了困,于是干脆搁下书本,去床上睡了回笼觉。
躺下前,她吩咐映秋:“殿下若是回来了,记得唤醒我。”
映秋应道:“是。”
这一觉迷迷糊糊的,似乎一直在做梦,睡得极不踏实,等醒来时,却又完全不记得梦了些什么,只觉得整个人比没睡还累。
映秋听到动静,撩开了床幔:“皇妃,您醒了。”
“何时了?”上官瑜撑着坐靠起来,刚醒的声音略显干哑。
映秋道:“将将到申时。”
没想到居然也睡了一个时辰。
上官瑜问:“殿下回来了吗?”
映秋道:“还没。”随即转身去桌上倒了杯茶递给上官瑜。
上官瑜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喝着,思绪总算恢复了些清明,待喝完茶,她起身让映秋服侍梳洗。
萧衍恰在此时风尘仆仆走了进来,卷了一身凉意。
上官瑜笑着相迎,发现他身后并无他人,忍不住好奇道:“殿下没有请到十三弟吗?”
萧衍推着她进里屋:“外头冷,穿得这么单薄,当心着凉。”然后才回了她的问题,“晚了一步。我后脚刚到,他前脚已骑了马出城去了。”
上官瑜问:“是有何要紧事吗?大过年的还往外跑。”不过见萧衍神色淡然,语气平和,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萧衍笑道:“不碍事,他不过在都城待得太无聊了,知我新婚,不好打扰,便出城散心去了。”
上官瑜点了点头,随口问道:“那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萧衍闻言眸光不由闪烁了下,一时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瑜微微皱眉看向他:“不能说?”
萧衍轻咳一声:“去听了一会八卦。”
上官瑜:“......”但很快兴致勃勃的笑问,“是什么样的八卦?”又忍不住揶揄道,“居然能让我们堂堂七殿下也开始如好事妇般变包打听了。”
萧衍好笑又好气的轻点了下她额头:“有你这么说自家夫君的。”
“所以究竟是什么八卦?”
萧衍携着她坐回榻榻米,拿了旁侧绒毯盖在她腿上,叹息了一声:“东宫那边出了点状况。”
上官瑜本来正在整理身上绒毯,闻言目光一顿,好在此刻正垂着,未叫萧衍发现异样,她不着痕迹的继续理了理,才一如刚刚的语气疑惑道:“东宫?大过年的出何事了?”
萧衍在她旁侧坐下:“据闻前些日子东宫召了一批落仙居的伶人进府唱戏,还特意安排了居所,也不知那帮伶人怎么开罪了太子妃,惹得她大动干戈,要拿人问罪。没想到,我那位向来温文尔雅的太子大哥竟为了那帮伶人与太子妃起了争执,还为了护着其中一位伶人,动手打了太子妃。”
上官瑜听着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默了好一会,才扯出一抹似淡讽似自嘲的笑:“太子殿下这是大义灭亲啊,为了区区伶人,倒不怕伤了太子妃的心。”
萧衍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瑜儿的反应……会不会太寡淡了些,似乎早就预料了这样的结果一般。
“瑜儿怎么看着一点不惊讶?”他状似玩笑道。
上官瑜心中一震,眸色微闪,集中心智道:“殿下怕是忘了在长公主府之事?瑜儿可记得清楚,那日在公主府上的银杏林处,瑜儿与一位落仙居的伶人起了口角,当时太子殿下可不就是在瑜儿面前卸了他温文尔雅的伪装,差点就要动手。”
萧衍经她一提醒,瞬间回想了起来,不由讪笑:“你那日故意刁难那伶人,可是早就知道他与太子关系匪浅?”
他后来让暗卫去查过那位伶人,并无特别之处,身份也无可疑。太子对他视同知己,应该只是欣赏他的唱戏天分,彼此投缘罢了。
上官瑜笑道:“算是吧。”
萧衍唇角上扬,想到她当时为了落选太子妃,故意令太子对她印象极差,不由笑意更深,连梨涡都染了笑。
而且瑜儿身后有九门,一早知晓太子与那伶人关系亲睦倒也不足为奇。
“我倒是颇为讶异我那大哥居然会为了一个伶人动手,他可是惯来会装模作样,如今不惜亲手剥下那层伪装,也要护着他那位知己好友,还真是难得。”
上官瑜心中冷笑,因为这位“知己”都爬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