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上面,防止那条断掉的舌头再来突袭。
食人树精刚才肯定是舌头倒卷回来,想要把我们从它的要害拉出去。试想一下,如果有人在你的胃里面狂砍狂刺,那是怎样的痛苦?
很快,我面前的胃壁就凹陷了许多下去,颜色也变了,感觉要砍穿了;食人树精不断的发出低沉而痛苦的低吼。
就在这时,突然,上面的小口再次打开。
我本能的以为树精舌头是要再次突袭了,急忙把胖子拉到一角凝神戒备,准备防御。
可结果上面下来的不是舌头,而是一股绿色液体。
“滋滋滋!!”
液体一落下顿时冒出一阵白烟,散发出无比恶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细细一看,发现冒白烟的那里是一把短刀,正是之前胖子用过的那把,摔在下来之后就没捡起来。
“这是……这是它的胃液,消化液!!”胖子看了脸色大变,声音都扭曲了,急道:“它想把我们消化了!!”
我浑身汗毛炸立,第一时间想起了外面的累累白骨,那些白骨被吃的干干净净,一点点残余的碎肉都没有,也没有血,连筋都没有了。
其中一两具明显是刚刚死去的,骨头颜色十分的新鲜,但一样没了血肉,一点点都没有。
原来它们通通都是在这里被消化液给消化了,然后残余的骨头被细长的舌头丢到了外面。
而我们唯一不同的是从之前的触手织成的“蚕茧”挣脱出来了,更准确的说,是我那一口能够克制阴晦之物的舌尖阳血。
“春子快,砍出缺口!”
胖子大惊,一步步后撤,急忙用剑刺入胃壁上,吊在了上面。
我也吓的够呛,这鬼东西连钢铁都能灼成白烟,那对于血肉恐怕就更加了,外面的累累白骨就是明证。
二话不说,我摸出匕首也挂在胃壁上,奋力的劈砍。
“咚!咚!咚……”
重刀一刻不停,用尽我最大的力气和所能调动的所有炁能,毫无保留;此刻已经是争分夺秒。
胃液注入的速度很快,没几下便开始向上蔓延,所有接触它的东西,统统被腐蚀成一团浆糊。
“快!”胖子心焦不已,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我使出了吃奶的速度和力气,恨不得自己再长出两条手来才够用。
重刀一刀连着一刀,胃液也在飞快的蔓延,很快就要到达我的脚底了,再上升,我就会失去着力的角度。
“你大爷!”
终于,就在胃液马上就要腐蚀我脚底板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外面的一丁点光亮,二话不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处地方狠狠的捅过去。
“唧!”
重刀发出一声被包夹的摩擦音,等在抽回来的时候,那里出现了一条缝,有光亮。
“穿了!”胖子如释重负,道:“继续拓开口子!”
我继续,用力砍,用力凿,奋力扩大口子的面积,好让胃液能流出去,不再上涨。
很快,那里就被我破开了一个茶碗那么大的洞,胃液蔓延上来便从洞口流了出去,止住了上涨势头。
“你大爷的,差点!”我猛松一口气,一抹额头上全是汗。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等松下来只觉手臂一阵发软。
接着,我立刻又摸出一把匕首插进胃壁当中,让脚踩在上面歇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消耗确实有点大。
过了一会儿,上面注入的胃液缓缓的停歇下来,同时外面的树精的低吼也缓缓弱了下去,似乎被我们破肚之举弄的奄奄一息。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我听到几声“叮铃叮铃”很清脆的铃音。
不光我,胖子也听到了,一时间让我们惊疑不定,这铃音很陌生,也很古怪,我们分明被包裹在厚厚的树精腹中,穿出的洞也不大,况且大部还流着胃液,可铃音听在耳朵里面却无比清晰,就好像铃铛在面前一样。
紧接着一个慈悲的人声响起:“无量天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胖子听完脸色大变,对我比了一个口型:外面来了隐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