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了了么,你们还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啥?”
“少废话!”
我今天来就没打算对他客气,咬牙道:“黄大仙,我现在一肚子疑问,想找你聊聊。”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黄大仙看出了我和马勇来者不善,被吓得往后退去。
“我们来讨个公道。”马勇关上门,笑道:“黄大仙,我兄弟说你算计了他,有没有这回事?”
我也冷道:“把你那侄子叫出来,今天你们要不给我一个囫囵的解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侄子?”黄大仙一脸懵,说:“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侄子啊。”
“还装蒜,那天就是你侄子给我茶里下药。”我怒了,这老头,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哎呀,天大的冤枉啊!”
黄大仙顿坐在沙发上,悲切道:“我这个糟老头子在入行的时候中了孤卦,注定孤苦终生,上无父母,下无子女,旁无兄弟,哪来的侄子呀?”
“什么?”
我呆住了,刚才去找房子没有,现在连侄子也没有,难道那一天,真的只是幻觉?
我不死心,又问了一遍,还把那个少年的摸样形容给他听。
黄大仙听完信誓旦旦的说,他从来没有侄子,也不认识我说的那个“侄子”。
我彻底傻了。
这时候马勇也在我耳旁小声说:“春儿,是不是搞错了,这老家伙没见他有侄子啊。”
我突然想起了村里老人说过的传言,说干阴阳先生这一行的人,孤、夭、贫三样必选其一,如果黄大仙真是命中属孤的话,那他应该没撒谎。
难道,那天的事真不是他做的?
是我的幻觉。
亦或者,那两个都是鬼,他们其中一个冒充了黄大仙?!
我心慌意乱,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惹得这么多的诡事缠身?
又问黄大仙:“那天你从洪村出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这。”黄大仙脸色隐隐发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马勇,见我们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他的样子,一拍大腿,道:“唉,罢了,看来这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逃都逃不掉,你跟我来吧,我单独跟你说。”
说罢,他起身,朝着旁边的一个书房走去。
马勇扯了我一下,示意我要小心,还说有事就喊一声,他马上冲进来。
我点点头,让他别担心。
进了书房,黄大仙招呼我坐下,然后关上了房门,又在窗子和房门上贴上几张黄符条。
见他这么谨慎,我心里也犯嘀咕,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一个做了半辈子的大仙怕成这样?
黄大仙贴完,就说:“我那天出村后,被一个东西撞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之后就晕了过去。”
“后来呢?”我追问。
“呵呵,也怪我胆小。”黄大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天走到半道的时候,其实我就醒了,为了不和你们村那件事扯上关系,怕你纠缠,就在半道趁你拐弯时跳车了,你没发现而已。”
说完,他撩起肚子上的衣服,肚皮上居然有一道被划开的口子,上面被缝了好多针,已经开始结痂了。
看到这个伤口,我开始相信他的话了,马家亮也说他是在半道上遇到黄大仙的,而且把车还给了他,这就对上了。
我忐忑不安,看来真的有什么东西冒充了他,那个害我的,是个假黄大仙!
而且我曾经还问假黄大仙受伤了要不要紧,他却说血不是他的,这和眼前的伤口明显不符,而且假黄大仙在跑的时候,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跑的贼快。
“你那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黄大仙放下衣服,问我。
我眼下一口唾沫,缓缓将那天从追他开始到最后回到家的事说了一遍。
黄大仙的脸是越听越没有血色,当听到要烧死我的那一段时,脸变得煞白煞白的,道:“完了完了,我们都被盯上了,这是大劫啊,过不去就得死。”
我心里一听,也在发冷,便问:“什么是劫,怎么说?”
黄大仙哭丧着脸,说:“这叫鬼画皮,鬼会照人的摸样画一张皮披在身上,用来迷惑别人,行凶作怪,但鬼画皮并不是画谁都行,而是要挑那些阳气弱的人,也就是将死之人!”
这蕃话直接将我吓瘫了。
我才二十出头,就是将死之人了?
为什么?
我TM还是处男!
不行,一定得把这处男身献出去,要不然死的时候是个处男,太丢人了。
我懵了,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你先别紧张,我见你印堂发亮,想来是有贵人相助,否则你一个平凡人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黄大仙看了我一眼,顿了顿,又缓缓道:“你回洪村,哪都不要去,你我劫从洪村起,就一定在洪村解,保留好童男之身,以待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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