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一片虚空中,云萧儿发着呆,而老人却一直对她乐呵的笑着,目光慈祥且和善,一度令她猜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脱险。
“此处是洞玄戒中的一处小世界。”老人一挥袍袖,“小丫头,这洞玄戒你是从何得来的?”
他说着话时,随着挥手之际,瞬间,整片虚空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这时,云萧儿立起身,环顾四周,似乎是一个长宽十丈的空间,一眼就能望到头。
再度瞧向老人满脸笑容,倒不像是危险之人,云萧儿低着头瞧了眼戴在手中的储物戒。
她心中一番念叨,将右手伸出去,指着戴着的戒指问:“你说这个,我在家里的祠堂密室发现的。”
话音刚落,老人连连点着头,嘻嘻一笑:“是吗?哦!你家里。你是西苍大陆云州人?你爹是哪位啊?”
“是啊!是啊!我爹是云枫智,前辈你听过吗?”
云萧儿露齿而笑,听着老人似是认识云州人,心里忽然暖洋洋的,或许与爹娘相熟吧?
反观老人面不改色,摸着白须,喜悦着:“嗯!云枫智。那你是云家之后,难怪能触发洞玄秘法。那这洞玄戒是你从家中偷出来的?”
自祠堂密室获得此戒指以来,她还是头回得知戒指的名字,原来是叫洞玄戒。
她心想:眼前这个定是与云州有着莫大关系。
正当时,云萧儿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一声惊叹:“前辈好神奇,您怎知道我是偷出来的?”
上一刻还是笑容满面的老人,下一刻立马换张脸,一脸凶狠地喊:“你这小丫头好大胆子,祖传宝戒敢自己偷出来。万一云州出事,你道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变脸,令她吓了一跳,收回笑脸,一脸惊诧,颤抖着问:“前辈是哪位?”
老人哼了一声,脑袋凑得很近,满目似有些凶煞,暴厉吼声:“我是谁?我是你祖宗。”
照着平时,说这话一般是气话不当真。
也许,眼前老人意识自己言语不当,是真的气糊涂,当即缓口气,极力平缓着语气:“我确是你祖宗,云岳,道号从深。”
听他这么说,云萧儿一双大眼瞪着老大,云岳之名,她怎会不知?
云州祠堂内,所供奉的云州历代先祖的香火,排在第三位的,就是这位云岳。
“您是云家三世祖宗?您怎么会……”她立刻从地上窜起,惊疑问。
云州三世祖宗云岳,凶目相视,一声大喝:“我怎么不会?你祖宗我化神之时,留个神念放在洞玄戒中,就是为保云家十万年安宁。你可倒好,居然把洞玄戒带出云州,还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你想干嘛?”
被他这一吼,云萧儿当即瘫坐下来。
刚才还死相还生,眼下还被祖先大骂,一股情绪萦绕胸口压制不住,顺着气腔涌出来,毫无顾忌地正趴在地上大声痛哭。
瞧着她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哭,云岳一番皱眉,面露愧疚之色,他这心也就软下来了。
眼前的小丫头,毕竟是他的后代,或是意识到不该这么骂,云岳转而满是歉然,疼爱之心陡然而起。
“哎呀丫头啊,是祖先我不好,我这一大把年纪跟后代计较,实在不应该。哎呀,丫头你……”云岳一番安慰着。
正说时,云萧儿马上停下哭声,脸色一转,原地起了个空翻,自地上坐起,一脸笑意的面对着云岳。
“还是祖先体贴后辈啊。祖先是我家三世祖宗,那我得叫高高高高……高祖吧?”
被后辈戏弄,云岳似有不悦的,收起伸出去的脑袋,毫无表情地眯着眼,蔑视她一眼,半晌才道:“你别高高高的,就叫祖先怎么滴?”
打眼瞅起这位后辈,脸上皱巴巴的纹路,不由得缩拢到一起,令云岳一阵感叹。
“我设在祠堂六万年的禁制,是为了寻求云家后人能在将来为云州应劫,没想到这命定之人竟会是你!”
“什么命定之人?”云萧儿腾地自地上站起,满不相信的望着眼前的祖宗。
当是云岳却眯起眼,一双明眸仍盯着她不放。
“你祖宗我,在化神之际,通过占卜推算出六万年后,云州将会有一场大劫。故而,我在祠堂设下禁制,将一股神念锁入洞玄戒中,是让我云州后人能用此物,为云州应下这场大劫。”
听到这里,云萧儿抓起后脑,一双大眼扑腾闪着,完全没意识到事态严重。
自云岳化神登天,已过六万年。如今云州强盛,人丁兴旺,两代家主皆是正值壮年,怎会有什么大劫?
怎么想她都想不出将来会有何劫数,抬头向祖先发问:“会不会占卜出错了?眼下的云州怎么看都没有衰败迹象啊。”
倒是云岳鼓起嘴,似气血翻涌,随即吹胡瞪眼:“你祖宗占卜从来不出错。而这应劫之期,就在四百多年后。”
四百多年?
那还早这呢。
云萧儿表露着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令云岳气不打一处来,便想要出言教训一下。
反而,见到她低眉思索,抬起头便疑问起,神念是什么?
刚刚讲到应劫时,确是听到云岳提到神念。而她自入门以来,熟读各种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