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也没想到,阮大兄竟然会在与徐天虎的交锋中获得胜利。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前些天,徐天虎的水军战力,在与暹罗的交战中,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
而安南国的水军实力,并没有暹罗强。
那阮大兄凭什么战胜徐天虎?
明显不合逻辑。
德王迎上黎高嘲讽的眸光:“阮大兄这场胜利,怕是用钱买来的吧?所有人都明白,徐天虎水军有多强悍,只要眼睛不瞎,也不会相信徐天虎会败给阮大兄,这其中,若是说没有什么猫腻,我是不会相信的。”
“胡说八道。”
黎高勃然大怒:“德王,请你自重!阮大兄精通水战,妙计频出,战胜徐天虎,乃是在意料之中。德王,你休要猖狂,当好生向阮大兄学习。”
“你……”
德王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
黎高也像是个斗鸡一般,与黎高针锋相对。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掐起来。
文武百官,哪有一个敢上前说和的?
谁都明白,两人之间不是对错之争,而是权力之争。
谁敢劝架,谁死!
……
燕七见德王和黎高在阮大兄一句挑衅下,变得针锋相对,心里更加有底了。
燕七道:“国师,德王,今日乃是开光大典,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还是以大典为重,可好?”
“哼!”
德王和黎高互相冷哼,这一波争吵方才过去。
燕七貌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不知国主何时莅临大典?”
“嗯?”
德王一听,立刻质问黎高:“国主何在,为何没有莅临大典?”
黎高道:“国主身体有恙,不甚舒服,正在安歇,不便吵闹。”
“你说什么?”
德王一下子就抓住了黎高的把柄,指着黎高的鼻子,大呼小叫:“这是什么地方?此乃皇家花园!在皇家花园举行开光大典,群臣齐聚,国主却不在?这成何体统?黎高,你速去请来国主,主持大典。”
黎高道:“国主身体有恙,由我代为主持大典。”
“你?”
德王冷笑:“凭什么是你主持大典?你是谁?你是皇族之人吗?你姓赖吗?你凭什么主持大典?”
黎高道:“我……我是国师,是国主让我代为主持大典。”
“国主让你代为主持大典?”
德王表情阴冷:“谁能证明,国主让你代为主持大典?黎高,你现在带我去找国主,我要当着国主的面,好好询问一下,此事是否为真?”
黎高态度强硬:“国主身体有恙,不便探视。”
德王呲目欲裂:“又是不便探视?诺大的安南国,群臣每日朝议,却有三月没见到国主。哼,容我放肆说一句,国主是不是已经驾崩了呀?”
“大胆。”
黎高勃然大怒:“德王,你竟然诅咒国主驾崩,这可是死罪。”
德王抻着脖子大吼:“既然国主没有驾崩,那为什么过去了三个多月,国主依然不肯现身?难道国主在与群臣藏猫猫?亦或者,是你黎高控制了国主,把国主当成了傀儡?”
“放肆!”
黎高声震九霄:“德王,你是越来放肆了。”
德王道:“我所问的话,都是群臣不敢问的,但却是憋在心里直打鼓的话。”
“总而言之一句话,今日大典,必须让国主露面,不然,我绝不答应。”
“你……”黎高面红耳赤。
燕七见状,向阮大兄使了一个眼色。
阮大兄挥舞钢刀,向德王砍去:“德王,你竟然敢对国师大呼小叫,拿命来。”
一刀劈下,毫不留情。
德王之子赖丁从后面窜出来,他是一员虎将,挥刀格挡。
铛!
咔嚓。
一声脆响。
两把钢刀齐断。
阮大兄和赖丁两人拳脚相加,打在一起。
拳拳到肉。
两人纷纷见血。
燕七见状,为阮大兄点个赞。
演戏够逼真,够卖力。
非常好。
就这么干。
群臣已经懵了。
“阮大兄为了黎高,竟然砍杀德王。”
“阮大兄对国师真是够忠诚的,竟然连德王也杀。”
“这下,德王和黎高关系走到了决裂之处。”
……
德王吓得心惊胆颤。
他指着黎高,恨得牙根直痒痒:“好啊,你竟然指使阮大兄杀我,你果然歹毒。”
黎高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并没有指使阮大兄杀德王。
他也没想到,阮大兄如此的憋不住气,一言不合,举刀就要做掉德王。
不过,黎高没办法否认。
因为,谁都知道阮大兄是他的得意干将。
阮大兄要杀德王,若是没有黎高的指使,他是万万不敢的。
要知道,德王可是皇族。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借给阮大兄十个胆子,阮大兄也不能干出这般荒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