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德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功德圆满’了。
所有人惊得不敢出声。
黎高一怒,血溅五步。
大多数人都在以看热闹的心态欣赏着这一切。
唯有李在仁,胆颤心惊,不知所措。
他可是当事人啊。
吉拉德家族给了他五百万银子啊。
现如今,吉拉德死了,李在仁却又收了银子。
这可怎么办?
人家吉拉德家族哪里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黎高对自己非常不满。
李在仁特别懊悔。
他也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踩了黎高的狗尾巴。
好难过。
黎高做掉了吉拉德,又盯上了李在仁,鼻孔喘着粗气:“还不快去给鲁公子松绑。”
“是,是,我就这去。”
李在仁慌慌张张,跑去给燕七松绑。
燕七笑着躲开:“李大人绑我,说我欺骗国师,现如今,又给我松绑,那就是说明我没有欺骗国师了?对不对?”
李在仁陪着笑脸:“那是,那是!鲁公子怎么会欺骗国师呢,没有,绝对没有。”
燕七道:“那我总不能被你白白绑了吧?我心情不好,恐怕会影响皇家后花园的建造设计呢。”
“哎,这……”
李在仁知道这厮是在讲条件,又不敢发作,只好阴阳怪气的说:“我已经向国师认错,请求国师的恕罪了。”
燕七撇撇嘴:“你绑的是我,让我的身心发肤受到了伤害,国师饶过了你,我可曾饶过你?”
李在仁憋不住火气,勃然大怒:“鲁天,你敢如此嚣张?我乃是礼部尚书,我用你饶恕?”
哎呀,还挺硬气。
燕七不理李在仁,望向黎高:“国师,我身心受到了严重摧残,灵感缺失,怕是无法建造皇家后花园了,请您另请高明。”
“别,别呀。”
黎高宛如被捏住了七寸,有些慌,指着李在仁,大声呵斥:“速速给鲁公子道歉,祈求鲁公子的原谅。”
“这……我……”
“你敢不从?”
“不敢,不敢。”
李在仁吓坏了,急忙向燕七作揖:“鲁公子,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鲁公子,我向鲁公子道歉。”
燕七看着李在仁:“就这么站着给我道歉啊。”
李在仁迎上燕七轻蔑的眸光,心中剧震。
虽然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他明白燕七的意思。
憋了许久。
噗通!
李在仁跪在燕七面前:“鲁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给您赔礼了。”
众人吃惊不已。
“快看,李在仁竟然给鲁天跪下来了。”
“李在仁可是礼部尚书啊,他也就是给国主和国师跪过,其他人那里会让他行如此大礼啊。”
“鲁公子真是厉害,手段高明。”
……
燕七盯着李在仁许久,故意让他跪了好一阵,才慢吞吞的说:“我有雅量,就原谅你吧。”
“谢鲁公子,谢鲁公子。”
李在仁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站起来,越想越憋屈。
自己低三下四,给一个搞土木的家伙下跪,还要感恩戴德。
这都是什么事啊?
乾坤怎么都颠倒了?
李在仁这么一跪,名声尽悔。
耳边,传来嘲讽之声。
“呵呵,堂堂礼部尚书,因为这一跪,臭名远扬,今后还怎么混。”
“就是,没皮没脸了,今后,他怎么做监考?如何代表安南国行使涉外权力,接待外国使者。”
“李在仁的仕途,彻底完蛋了,无论是国情,亦或者脸面,他都不可能在礼部尚书的位子上做下去了。”
“礼部,可是代表了安南国的脸面呢。”
……
李在仁后知后觉,方才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鲁莽了。
这一跪,彻底断送了自己的仕途。
李在仁心里惴惴不安,正在祈祷可以在礼部尚书位子上继续坐下去,黎高犀利的眼神盯过来。
李在仁吓软了腿:“国师有何……有何吩咐?”
黎高不容置疑道:“礼部工作繁重辛苦,李大人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调任你去国子监做大学士。”
李在仁听了,宛如晴天霹雳,震得脑瓜子嗡嗡响:“国师,我……我身体还可以啊……”
黎高立起眼睛:“你不听调?”
“我……”
李在仁哪里敢反驳,颤颤巍巍的拱手:“谢国师隆恩。”
燕七一脸真诚的向李在仁拱手:“恭喜李大人,贺喜李大人。国子监大学士多么威风啊,李大人此去上任,定然可以开拓一片新天地,哈哈哈。”
李在仁心都碎了。
国子监大学士,职位虚高,但并无实权。
这一生,算是彻底葬送了。
一切,都归咎于这个大华来的臭小子。
李在仁斜眼看着燕七,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燕七俯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