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条急眼了:“抗什么命!你看不见吗,我马上就要拿下月丁堡了,难道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
迪勒发仰头望天:“看不见。”
“你……”
安条气的高声怒骂:“你眼睛瞎了吗?”
迪勒发冷笑:“你管我瞎不瞎,我只知道,国主要你接到令旨之后,立刻返回都城,不得延误半分。”
安条气的肺都要炸了。
迪勒发其实看得清清楚楚。
都要破城了,谁看不出来。
但是,迪勒发就是故意看不见。
他哪里会让安条破城?
安条要是攻克月丁堡,那不是立功了。
迪勒发是安条的死敌,哪里会让安条好过?
再说,鲁米奇的大军过两天就到。
若是安条破城,那鲁米奇如何立功?
鲁米奇可是自己的小弟啊。
鲁米奇立功,相当于他立功。
迪勒发不是傻子,当然会算账。
迪勒发嚣张怒视安条:“你若不立刻撤退,那就是不听国主令旨,就是叛国,该当满门抄斩。”
“你……”
安条恨得牙根直痒痒,指着迪勒发好一通臭骂:“狗东西,波斯竟然有你们这帮不顾国家利益,争权夺利的蛀虫。此乃波斯不幸,大不幸啊。”
迪勒发冷笑:“再不走,你可就是叛国之人了。”
安条无可奈何。
眼睁睁的看着将要破城的月丁堡,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憋屈的怒喊一声:“撤军,立刻撤军。”
所有军兵都愣住了。
先锋官博尔赤不干了:“大伯克,马上攻克月丁堡,擒拿张勇武,为何撤军?不撤,我绝对不撤。”
“不撤也得撤!”
安条气的眼眸通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撤,立刻撤退。”
博尔赤没办法,只好撤下来。
迪勒发嘲讽一笑:“大伯克,跟我上路吧!”
这话,一语双关。
安条怒视迪勒发,整军,折返都城。
心中暗暗琢磨,到底如何应付这一关。
一旦应对不妙,那将身陷玲珑,万劫不复。
迪勒发这个小人,必须想办法做掉他。
……
冷幽雪派出的探子早就得知了消息。
冷幽雪急匆匆的冲进来,向燕七汇报战情:“安条临近破城之际,竟然放弃进攻,折返都城了。开心,太开心了。”
燕七嘿嘿一笑:“有什么好激动的,我早就说过,在安条与我三天三夜、讨论诗歌之后,他就凉凉了。看,今日应验了吧?”
冷幽雪急忙催促:“别光顾着骄傲了,快说,接下来怎么办?”
燕七道:“还能怎么办?走,咱们去看看张勇武有没有吓尿裤子,顺便接管一下月丁堡。”
……
张勇武一身小兵装扮。
他不明白了,安条为什么后撤了。
难道是诈退?
管他是不是诈退,先逃命再说。
再不逃,以后没机会了。
张勇武命令大军往外冲。
他混在士兵中间,企图浑水摸鱼。
“大华战王燕七到。”
忽听三声炮响。
张勇武刚跑出城门,就听到隆隆炮声。
铁蹄铮铮。
尘土飞扬。
张勇武抬头一看,正是燕七大军。
……
张勇武一看燕七终于来了,一颗心方才落了地。
燕七纵然再坏,也不会砍了他的头。
但是,安条却真敢砍了他的头。
有燕七在,他就不慌了。
可是,他却忘记了,此刻的他,一身小兵装扮,脸上抹了锅底灰,明显是要逃跑的意思。
燕七望着张勇武,雷厉风行的质问:“张将军伪装如此,这是要弃城而逃吗?连大军也不指挥了,至二十万兄弟生命于何地?你身为大将军,三军总帅,就是这么对待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张勇武被燕七问的腮帮子鼓鼓,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我们被困许久,几乎被屠城,大人为何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燕七怒视张勇武:“你有二十万大军,粮草物资足够半年供给,临城而守,地势高显,为什么守不住城池,竟然还质问我见死不救?难道,面对安条的三十万大军,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镇国大将军的称号,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这一通发问,可把张勇武给问的张口结舌。
是啊,有二十
万大军,坚城固守,竟然被安条差点破城,除了指挥不当,上哪里说理去?”
张勇武臊的满脸通红:“那是因为……因为安条兵强马壮……”
燕七高声大笑:“各位兄弟,你们听到了吧?张将军说守不住城池,不是因为他指挥无方,而是因为你们这些军兵不够强壮,力气不够大。”
军兵们一听,纷纷发泄情绪。
“放屁,明明就是你指挥不当。”
“我们都拼了性命了,还想怎么样?你不会打仗就是不会打仗,找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