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密密麻麻射下来。
目标,对准的不是巴塔,而是甲尔巴。
甲尔巴一见不好,勃然大怒:“燕七,你竟然多管闲事,我杀巴塔,与你何干?”
燕七眸光冷厉,盯着甲尔巴,无情的挥挥手:“射死甲尔巴。”
嗖嗖嗖!
箭雨奇袭甲尔巴。
甲尔巴急忙举盾防御。
巴塔狂喜。
堪称喜从天降。
他没想到,燕七竟然真的下令救他。
城头上那嗖嗖的箭雨之声,往日听起来提心吊胆,瘆得慌。
现在听起来,却是最好听的音符。
此生,他从未觉得箭雨之声如此美妙。
巴塔绝处逢生,回头指着甲尔巴:“混账畜生,你还想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给我等着,你给我好好等着,只要我缓过来这口气,定要给你好看。”
甲尔巴被弓箭射的险象环生。
再说,夜玫瑰交待了,只追不杀。
局面至此,算是完成了任务。
甲尔巴率军撤退。
巴塔眼见着甲尔巴撤退,叫了一声老娘,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了一番,心里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许久,许久,他终于回魂了。
城头上,燕七向他招手,笑意盎然:“巴塔先生,别来无恙?”
巴塔急忙起身,向燕七作揖:“多谢,多谢!”
起身,一瘸一拐的要走。
“慢!”燕七一声断喝。
巴塔吓得心肝颤:“怎么?燕七,你也要杀我?”
他吓死了。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背到家了。
燕七挥挥手:“开城门,我要出去迎接巴塔先生。”
吱呀!
城门大开。
燕七来到巴塔面前。
巴塔脸如死灰,垂头丧气的对燕七说:“你要杀我,只管动手,反正我累的像是条死狗,再也逃不掉了。”
燕七哈哈大笑:“巴塔先生说的是什么话?我要是杀你,又怎么会救下你呢?”
“啊?”
巴塔一怔:“你不杀我?那你出城干什么?”
燕七道:“我
迎接巴塔先生进城做客。”
“啊?”
巴塔垂头丧气:“还不是要杀我!”
燕七兴致高涨:“恭迎巴塔先生进城。”
“是!”
军兵吹着号角,礼乐盛隆,迎接巴塔进城。
巴塔还在犹豫。
燕七挑了挑眉毛:“你不进城,还能去哪里?返回去?甲尔巴就在那边等你,你返回得去吗?”
巴塔一想,可不是嘛。
甲尔巴肯定设置了眼线和机关。
只要他敢返回去,必然被杀掉。
一不做,二不休。
左右是个死,还不如进城呢。
……
巴塔是硬着头皮进城。
他患得患失。
但是,燕七一直很热情的与他聊天。
聊了许久。
巴塔道:“燕大人,请动手吧。”
燕七大笑:“不忙,不忙!上酒菜,我要和巴塔先生痛饮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巴塔吧唧嘴巴:“燕大人,现在可以动手杀我了。”
燕七道:“不急,喝茶,上好的西湖龙井,比突厥的马奶茶好太多,请品尝。”
巴塔品着龙井。
好香。
巴塔终于发现燕七没有杀她的意思,放下茶杯,起身,向燕七鞠躬:“燕大人,多谢你不杀之恩。”
燕七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总是疑神疑鬼的干什么?来,喝茶。”
巴塔问:“大人不杀我,甚至于要救我,这是何意啊?咱们可是仇敌。”
“错!”
燕七摇摇头:“巴塔先生此言差异,我不认同。”
巴塔问:“燕大人何意?”
燕七道:“你说咱们是仇敌,这话不够全面,首先,从两国层面来讲,咱们之间乃是国恨,你是夜格的军师,突厥北伐的核心,我是大华的战王,你我之间,针尖对麦芒,那绝对是仇人,要杀死对方的那种。但是,现在则不一样了。”
巴塔问:“哪里不一样了?”
燕七道:“众所周知,你已经家产荡尽,被夜玫瑰赶了出来。”
“现如今的你,已经不是夜格的高参,失去了官方的身
份,变成了突厥的一个路人甲,这也意味着,你的一言一行,也不代表突厥的国家意志。”
“说到这里,想必你也明白了,你我之间,没有国恨掣肘。那剩下的是什么?哈哈,当然是私交了。”
燕七狠狠一拍巴塔的肩膀:“我的老朋友,咱们之间私交可谓甚好啊。我出面救下你这位老朋友,盛情款待,有何不可?”
听到这里,巴塔恍然大悟,起身向燕七作揖:“燕大人公私分明,让人信服。”
燕七道:“你终于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了。不过,巴塔先生到底是怎么搞的?为夜格出谋划策,甚至于为了救夜格,冒险攻城,怎么最后反而被夜玫瑰剥削的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