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勇武的严词拒绝,燕七理都不理,看也不看,直接将他忽略,而是再一次看向左将军管铭、右将军袁弘、京都大将军卢宣。
“管铭将军,袁弘将军,卢宣将军,你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也是枢密郎中令,不仅位高权重,而且威望十足。并且,你们对北疆的危急判断,也十分的清楚。”
“现在,北疆告急,大华危亡,存于旦夕之间。值此紧要关头,我提议,冷幽雪出任枢密郎中令,共同研判北疆风险,你们意下如何?”
“这……”
管铭、袁弘、卢宣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看了看燕七,再看看张勇武,陷入了两难之境地。
本来,管铭、袁弘、卢宣肯定是张勇武的人。
此事确凿无疑。
换成以前,燕七向他们征求意见,他们一定会捂着脑袋晃铃铛。
他们不会表态。
就算要表态,也是与张勇武站在一个壕沟里。
现在,他们的立场则没有那么坚定。
因为,就在几天前,他们欠了燕七一个天大的人情。
燕七一句话,让管铭、袁弘出任枢密郎中令。
这可是个大如天际的人情。
管铭和袁弘非常明白,若非燕七将了张勇武一军,他俩一时半刻,也不会进入枢密院。
至于卢宣,那就更加受了燕七的恩惠了。
燕七直接把他手中的两个枢密郎中令的名额拿出来一个,分给卢宣。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枢密郎中令,多么宝贵的东西。
燕七眼睛都不眨,直接丢出来,白送给卢宣了。
卢宣焉能不报恩?
而且,燕七请他去醉心楼喝酒,送他美女。
并且,燕七再三言明,看重的是他的能力。
这份恩情,这份伯乐之意,若是不还,憋在心里,难受的要命。
现在,燕七来求援了。
你接不接?
你若是不接燕七的茬,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接了燕七的茬,张勇武肯定相当不开心。
这……
思来想去。
左右两难。
管铭和袁弘心里波动小一些。
卢宣被燕七期待的眼神盯着,却有些承受不住了。
艹!
这个人情,必须
还。
还过了人情,我还是张将军的人。
以后,就再也不欠燕副使的人情了。
卢宣承受不住了。
他立刻站出来,低着头,不去看张勇武忿忿的眸光,朗声道:“我认为燕副使的提议很有道理。冷幽雪出任枢密郎中令,无论是对于研判局面,还是震慑宵小,都有很大的正面意义。”
张勇武大怒:“卢宣,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站到后面去。”
卢宣不敢和张勇武对视,红着脸,赶紧退了一步,心里虽然砰砰乱跳,但也放松了许多。
燕七的人情,终于还了。
燕七又笑看管铭和袁弘:“两位将军有什么想法呀?”
管铭和袁弘内心矛盾。
他们不知如何选择。
但是,卢宣给他们引路了。
三人就像是一群漫无目的羊。
卢宣这只头羊,率先踏出了一条路。
管铭和袁弘这两只羊惯性使然,也跟着前往走。
这就是头羊效应。
反正,燕七的人情,这一遭还了吧。
管铭道:“燕副使所言有理,我认为可行。”
袁弘道:“冷幽雪的确是天之骄女,她进入枢密院,对大华军事改革,有着非凡的意义。”
“你们……”
张勇武恨的牙根直痒痒:“你们三个不说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难道不知道?脑子呢?你们的脑子被狗吃了?退下,都给我退下。”
“是!”
管铭、袁弘、卢宣一同后退。
张勇武气坏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三人竟然与燕七站在同一阵线,拆他的台。
这不是后院起火了吗?
燕七笑了:“张将军,咱们枢密院又不是一言堂,管铭将军、袁弘将军、卢宣将军表达一些不同意见,你也应该悉心倾听呀,为何表现的这么烦躁?”
“纵然你不赞同,甚至于反对,但也请尊重一下三位将军好不好,和颜悦色的表达出反对的想法不好吗,焉能像是训狗一样,咆哮如雷?气急败坏?毫无大将风范?”
张勇武被燕七驳斥的哑口无言。
他也是急了。
不然,焉能狗急跳墙。
想一想,本来这三人应该同时表示反对燕七的立场才对。
没想到,三人竟然同时向燕七妥协。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我不要面子的吗?
管铭、袁弘、卢宣三人被张勇武训得像狗,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此刻,他们的心里,像是怨妇一般,暗暗咒骂张勇武。
平日,张勇武霸道惯了,也经常指着鼻子骂他们。
但是,那是在军部,反正无人,随便骂。
现在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