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次郎不敢承担反攻失败的后果。
而且,德川滕刚交给自己的任务就是防守,绝不能让燕七的军队靠近城墙。
只要阻挡燕七半个时辰,就算成功了。
德川滕刚一向军令如山。
他交代的任务完不成,那就要切腹自尽。
德川次郎纵然看到了反攻的机会,却也不敢反攻燕七。
既然不能反攻燕七,德川次郎可就受罪了。
涛神的一万人似尖刀一般刺入阵眼儿。
一旦阵眼儿被刺破,防守将不复存在。
德川次郎立刻重新布阵,让三千士兵往阵眼处聚集。
渐渐的,德川次郎的三千人聚成了一个紧密的球形,就是为了防止阵眼不被攻破。
涛神见德川次郎明明看到了破绽,却没有反击,更猜透了他的心思,用兵越发大胆,尖刀阵越发犀利。
等着德川次郎的大军缩紧到最细密的阵型时,涛神突然挥舞令旗:“一字长蛇阵。”
呼啦啦!
攻击犀利的尖刀阵立分散成了一字长蛇阵,像是无数只蚂蚁,围成了一个圈,将德川次郎的军队似虫子一般围困其中。
“坏了。”
德川次郎大急,意识到上当了:“散开,快散开。”
涛神大笑:“还想散开?太迟了。”
令旗一挥!
士兵像是齿轮一般转动,一圈一圈的收割人头。
这种攻击方法,十分科学。
燕七连连点头,见众人砍瓜切菜,他也兴起,戴上头盔,披上银甲,高举钢刀冲杀进去。
他成了全场最靓眼的那个仔。
钢刀上下翻飞,鲜血撒红一片。
德川次郎心惊胆颤。
没想到,自己没有反攻,选择防守,竟然走上了一条死路。
他几次想要带人冲出包围圈,但无奈麾下三千人与燕七的一万人比起来,人数太少,无法冲破层层铁茧。
再者,涛神紧紧盯着德川次郎。
德川次郎冲到哪里,涛神就跟到哪里,不让德川次郎发挥主帅的个人威力。
局面一边倒。
德川次郎急了。
不能再躲避涛神了,不然士兵都会死光。
他迎上涛神:“拿命来。”
涛神大笑:“鬼子,吃我一
刀。”
当!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
一招过后。
德川次郎的弯刀被震飞。
他手无兵器,拨马便逃。
迎头,刚好和燕七撞见。
德川次郎喜出望外,存了擒贼擒王的心思,直奔着燕七杀去,大喊大叫:“打不过涛神,还打不过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燕七手起刀落。
噗!
血光崩现。
咕噜噜!
人头落地。
德川次郎一死,军心大乱。
三千人成了待死的大虫子,被齿轮一圈圈的切碎。
两柱香的时间。
德川次郎的三千人在燕七一万人的绞肉下,仅仅留下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
燕七浴血焚身,挥舞钢刀,向城墙一指:“杀!”
涛神带队,冲向攻城的德川滕刚。
德川滕刚被吼声吓了一跳。
回眸一看,就见涛神一马当先,疾驰而来。
手中钢刀血光闪闪,杀气逼人。
“遭了。”
德川滕刚一阵心惊,又气又怒:德川次郎这个夯货,竟然连两柱香的时间都没能抵挡,真给德川家族丢人现眼,死的活该!
安东熙见燕七兵临城下,喜笑颜开:“快看,燕大人杀来了,大家同心协力,诛杀德川滕刚。”
城墙上的士兵疲惫不堪,已然坚持不住。
燕七杀到城下,给他们注入了强心剂。
众人一鼓作气,奋力反击。
德川滕刚又气又怒。
只差一点,便能攻破城池。
可是,这一点却成为了遥不可及。
燕七已然杀到。
德川滕刚不敢继续攻城,命令七千士兵摆出阵势,与燕七一决雌雄。
他指着燕七,一脸阴霾:“你屡次坏我好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燕七呵呵一笑,亮出手中的弯刀,来回晃了几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德川匹夫,别以为你很能打,别以为你的死士多么厉害。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德川滕刚听了,心底震动:“八嘎,竟然吓唬我?小的们,给我冲,谁杀了燕七,赏金万两,不,赏金十万两。”
德川滕刚一马当先,凶悍的像头
恶狼。
燕七亲自带队,迎战德川滕刚。
轰轰!
一阵巨大的声响。
两军人马撞在一起。
人仰马翻。
尘土飞扬中,血光四溅。
战马嘶吼声,刀枪剑戟声,混杂在一起,惊天动地。
安东熙身负重伤,被人扶着,站在城墙边上,看着燕七率军,与德川滕刚战成一团,惊叹之余,满腹悲怆:“堂堂高丽,国难之时,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