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堪称郑鼎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
范通不让他睡觉;
段玉清不让他闭眼。
齐英更狠,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不让上茅房。
根据大华律法:刑不上士大夫。
齐英三人虽然没有给郑鼎上刑,但是,这种擦边的折磨,比上刑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连着两个循环,被齐英三人过了两遍手,郑鼎像是被扒了两层皮,简直是生无可恋啊。
但是,郑鼎的确是个经历过大事件的狠角色。
被齐英三个老油条折腾了七八天,承受折磨,竟然没有招供。
这就厉害了。
根据大华律法,无证审问,不能超过十天。
十天之后,必须放人。
安四海也有些急了,找上燕七:“我倒是小瞧了郑鼎,这厮真有一把硬骨头,竟然挺了九天,连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燕七笑了:“安御史找我何事?难道就是为了表明你佩服郑鼎?”
“切!我佩服郑鼎个鸟.蛋。”
安四海蹙眉,有些担忧:“明天,就是第十天,若是不能从郑鼎口中得知他作奸犯科的证据,那就白玩了,郑鼎将重新获得自由。”
“若是郑鼎获得自由,无异于纵虎归山。这厮在牢狱中历练一回,功力大涨,反而会变得更加凶戾,咱们必须要想个办法呀。”
燕七笑了:“安御史可有办法?”
安四海一瞪眼睛:“我若有办法,还会来找你?”
燕七眸光诡异:“安御史找我就对了。”
“臭小子,你真有办法?”
“当然有,只需要一个人出面,郑鼎必然无法免于牢狱之灾。”
“谁?”
“户部侍郎万良!”
安四海明白燕七的意思,不停摇头:“不行,不行,他可不行。”
燕七笑了:“怎么就不行了?”
安四海:“万良一生唯谨慎,才不会趟浑水呢。他既是不敢,也是不会,这厮,就会明哲保身。”
燕七眸光诡异:“我倒是了解过这个人,的确如安御史所说,万良是个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中庸之人。但是,
只要略施小计,万良定然会成为咱们的开路大前锋。”
“哦?”
安四海顿时来了兴趣:“乖女婿,说出你的雕虫小技。”
燕七压低了声音:“只需要安御史一份奏本……”
他小声说出计谋。
安四海点点头,写了一份奏本,递给燕七,感慨不已:“可行,这一招绝对可行。只可惜,我的名声是越来越差喽。”
燕七道:“怕什么?您老本就是流氓,怎么无耻都不过分。”
安四海撇撇嘴:“说得轻巧,坏事全让我干了,就你会装好人。”
燕七笑了:“咱们这叫一红一白,珠联璧合。”
安四海一翻白眼儿:“上一边去,你和晴儿才是珠联B合,和我合个屁呀。”
这话刚说完!
砰!
门又被踹开了。
安晴举着鸡毛掸子冲进来:“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还说什么珠联B合,你不说点荤话,就成哑巴了是吧?”
“哎,晴儿,你这暴脾气。”
安四海吓得不敢再呆下去了,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切!”
安晴敢跑了安四海,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燕七站在门口,搂住安晴的小蛮腰,轻轻摩挲:“又让你得逞了?”
安晴被燕七摸着腰身,身子软软的,糯软的哼了一声:“什么得逞了?都怪我爹说荤话,我怎么受得了?”
燕七撇撇嘴:“你明明是害怕安御史喝酒,玩持久战,拉着我不放,影响了咱们鸳鸯戏水,所以,你就趁着我们两个商议完了正经事,就出来借题发挥撵人了,我猜的对否?”
安晴脸颊绯红,回眸瞟了燕七一眼,明媚的眼眸中满是情动的水迹:“七哥非要戳破晴儿的心思吗?晴儿在七哥面前,一切都是赤果果的。”
燕七摸着安晴的衣服:“哪里赤果果的,衣服还穿着呢。”
安晴抓过燕七的手,放在扣子上,一粒一粒解开,又拉着燕七的手,按在细腻丰白的胸上,脸颊绯红:“这样可好?”
“不错,不错!”
燕七一把抱起了安晴。
安晴一声尖叫:“干什么?”
燕七一脸臭屁:“还能干什么,珠联B合呗。”
……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安晴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燕七起身,穿好衣服。
大半夜的,他没有睡觉,偷偷的跑出去。
虎子一直伴随左右。
他揉着惺忪睡脸:“七哥,这么晚了,跑出去干什么?难道是要逛.窑.子,瞒着家花,出去找野花?”
燕七拍了拍虎子的头:“找个屁的野花!快去赶车,去万良府上。我累了,先睡一会。”
“万良?”
虎子不懂,使劲甩甩头:“大半夜的不睡觉,找他干什么?再说了,人家都睡觉了,会见咱们吗?”
燕七闭着眼睛,哼了一声:“见是一定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