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摇摇头:“你没有猜透田横的心思。”
林若山呼哧呼哧的喘气:“老大,你别卖关子了,快教教我,田横到底在怕什么?”
燕七洞若观火:“田横是怕投靠了我之后,会引火烧身。”
林若山一拍桌子,忿忿道:“哎呀,老大做事一向靠谱,斗天斗地斗鬼神,从未输过,堪称斗战胜佛,百炼成钢啊。田横竟然还敢小看老大?他这是有眼无珠,要我说,老大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牛掰的人,谁也比不了,神仙见了老大,都得歇菜。”
燕七一脸臭屁:“马屁拍的不错,望你再接再厉。”
林若山气的抓耳挠腮:“老大,你要这么说我可不爱听了。我这人实诚的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会拍马屁。我敢发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有一句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虎子在一边捧哏:“当然没有一句是假的,因为全部都是假的。”
“哈哈哈!”
燕七哈哈大笑。
“虎子,你这家伙拆台。”林若山好郁闷。
燕七看着这两活宝,神情无比放松。
他品了一口香茗,解释道:“在你们眼里,我是神,但在田横眼中,我却不过是在发神经。田横根本不知道我的实力,看不清楚我的未来。”
“换句话说,他很担心,投靠我之后,会让局面变得更糟。因为,蒋东渠对于我的恐惧,远超于田横!”
林若山点点头:“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傻傻的等着田横投靠?”
燕七撇撇嘴:“干等怎么行?要马上争取田横。”
“怎么争取?”
“田横不是担心我的实力吗?接下来,我就露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让田横欣喜若狂,投奔于我。”
林若山很有兴趣:“老大,何为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
燕七打了个响指:“走,咱们去皇家书院走一遭。”
……
皇家书院,学生们正在用心苦读。
燕七进了书院,问唐不凡:“国老夫子呢?”
唐不凡道:“国老夫子的腰被打伤了,贴着膏药,痛得不敢走路,在办公室批阅论文呢。”
燕七点点头:“唐大家,立刻召集所有学生,到操场集合。”
唐不凡一怔:“燕院长这是何意?学生们正在用心苦读,这时候打扰他们,影响氛围呀。”
燕七挥挥手:“教室寒冷如冰,学生们的手都生了冻疮,还怎么学习?若是继续这么读下去,功名没有考中,反而落得一身病。”
唐不凡叹气:“哎,都怨我和国老夫子没能力,没有从户部要来银子,这个郑鼎,真是欺我太甚。”
燕七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唐大家,你去召集学生在操场集合。”
“好!”
唐不凡出去,着急学生去操场集合。
……
燕七去了国平人的办公室。
国平人腰上贴着膏药,满屋子的膏药味道。
“燕院长!”
国平人见燕七进来,立刻起身,拱手作揖。
可是一弯腰,痛的直咧嘴。
“国老夫子免礼!”
燕七快步上前,扶着国平人坐下:“国老夫子伤势如何?”
国平人叹叹气:“人老了,不以筋骨为能,昨日还不觉得怎么样,虽然疼痛浮肿,尚能活动。但今日早晨一起来,却肿起了好大一片,床也起不来,还是犬子扶着我起来。”
燕七掀开国平人的衣衫一看,红肿一篇,血丝渗出来,一眼望去,怵目惊心。
“该死,竟然打得这么狠。”
燕七一脸冷意:“郑鼎真是活腻歪了。”
国平人心里憋屈,但看着燕七暴怒,反而劝慰他:“燕院长别生气了,伤势虽然不轻,但过上两个月,定然可以恢复如初。只是,咱们别去招惹郑鼎了,你别和郑鼎硬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燕七微微一笑:“国老夫子也听说我和郑鼎闹僵了吗?”
国平人看了一眼,燕七,感慨道:“犬子国喜为钦天监监副,已经得知了此事,昨晚,在我床前向我说了一遍,是以,我对燕院长的义薄云天之举,铭感五内。燕院长真不愧是我的忘年之交啊,为了我,竟然不惜得罪郑鼎。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
燕七道:“也不全是为了国老夫子,本来,我和郑鼎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一次争吵,也惨杂了别的缘由。”
“燕院长不必解释,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过于愧疚。”
国平人很是感动,挣扎着坐起来,叮嘱道:“燕院长,你要听我的,不要和郑鼎发生正面冲突。千万记得一句俗语:胳膊拗不过大腿啊。郑鼎盘踞京城多年,户部尚书就做了七年,枝繁叶茂,树大根深,你纵然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安御史,面对郑鼎,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燕七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国平人抓着燕七的手,哆哆嗦嗦道:“听我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好?我不就是被打了一顿吗?修养个
数月便好了,不算事,真的不算事。”
燕七看着国平人眉宇间隐匿的惆怅和忿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