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向燕七打招呼:“快请进,咱们大厅里说话。”
燕七笑着拱手:“拜见夏尚书。”
蒋东渠回头瞪了夏明一眼,冷嘲热讽道:“你老眼昏花,眼神不好使,走路都费劲,还跑出来迎接燕七?搞这些形式主义干什么?我身为工部的话事人,率领工部官员迎接燕七,难道还不够郑重?你还非得出来摆摆威风?一把年纪,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
夏明被蒋东渠好一阵冷嘲热讽,表情僵硬,神情尴尬,苦笑挂在脸上,却没有反驳一句。
燕七看在眼里,微微摇头。
这极为不正常。
哪有尚书怕侍郎的?
一把手,向来一言九鼎。
无论多么强势的二把手,在一把手面前,都要收敛三分。
夏明是工部尚书,当仁不让的一把手。
蒋东渠再牛,也不过是侍郎,是二把手。
但是,夏明竟然被蒋东渠训的像是孙子。
说出去,谁能相信?
偏偏这一幕发生了。
并且,众位官员没有一人表现出惊诧的神色。
这说明什么?
恰恰说明,蒋东渠训斥夏明,已经习以为常,众位官员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麻木?
燕七看了看放肆的蒋东渠,再看看低眉顺眼的夏明,又看了看麻木的各位官员,呵呵一笑。
——这事,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