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六部之中,有四个部门已经表明了态度。
赵青邀请燕七,燕七竟然不肯去。
郑鼎、汤含笑、廖战将燕七视为洪水猛兽,见了燕七怕得要死,一心要拒之门外。
燕七呢,心思更奇葩,别看户部、吏部、兵部有实权,但也不想去,心里对于这三个部门,一点也不待见。
现在,只剩下刑部和工部两个选择了。
二选一啊。
这下,刑部尚书齐英有些坐不住凳子了。
他搓着手掌,眼神偷偷瞟向燕七,又不时的望向杨克,神情明显焦躁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怡然自得。
齐英心里很明白。
燕七并非池中之物,他若是进了刑部,自己这个刑部尚书绝对坐不安稳,如坐针毡、并非妄言。
而且,因为工部侍郎蒋东渠是杨克的人,杨克也有心挤走工部尚书夏明,扶持蒋东渠上位,然后,将工部收入囊中。
若是,燕七进了工部,杨克控制工部的计划就会出现变故。
所以,杨克最可能将燕七塞进刑部。
斟酌一番之后,刑部尚书齐英神情恍惚,心思复杂。
这感觉,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要被剁得稀碎。
最不紧张得,却是工部尚书夏明。
他已经麻木了。
对于燕七进不进工部,一点也不关心。
毕竟,蒋东渠已经如狼似虎,扑面而来,面对有后台的蒋东渠,夏明被抓住了把柄,毫无抵抗力。
夏明下野,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只是等待时间而已。
既然如此,燕七进不进工部,夏明怎么会担心呢。
夏明不担心燕七,蒋东渠却惶恐不安,吓得要死。
刚才,蒋东渠被燕七惩治了三次,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卑微,又是无奈。
他就像是一个脾气很大,气焰嚣张、骨子偏偏又很无能的胆小鬼,平时欺负这个,修理那个,遇上牛掰拉瞎的强者,立刻做了缩头乌龟。
燕七就是那个牛掰拉瞎的强者。
但是,蒋东渠想做缩头乌龟,也没有那个机会。
因为,万一燕七选了工部,以后,他可就惨了。
燕七这个刺头,谁能摆得平呀。
蒋东渠颤颤巍巍,看向燕七,就看见燕七突然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那笑容,又是亲切,又是热情。
麻痹的,笑里藏刀,绝对的笑里藏刀。
蒋东渠可怜巴巴的望向杨克,一急之下,嗓子都沙哑了:“杨……杨丞相,我,这个……”
杨克见蒋东渠那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能鼠辈!
腹诽过了蒋东渠,突然又觉得自己好笑。
连自己都对燕七很是头痛,蒋东渠岂能不怕?
蒋东渠若不怕,岂不是说明蒋东渠比自己胆子还大?
那可能吗?
再看看郑鼎、汤含笑、廖战三人,满脸‘劫后余生’的笑容,就知道他们对燕七多么忌惮了。
杨克看了看刑部尚书齐英,又看了看工部侍郎蒋东渠,心里不停的盘算,百般权衡。
工部虽然下三部的最后一部,权利最弱,但也是六部之一啊,掌控的盘子还是很大的。
况且,夏明被自己抓住了把柄,马上就要被逼退位,蒋东渠一上位,做了工部尚书,工部就彻底纳入手中,这可是大布局啊。
燕七若是进了工部,必然打乱节奏。
不行,不能让他进工部搅局。
若是燕七进了刑部……
“嘿嘿!”
杨克嘴角泛起一丝狡诈的笑容:“刑部齐英自诩中立,不靠拢自己,不偏向安四海,仗着父亲曾是三朝元老,有一定的地位,倒也旗杆不倒,坚持了许多年。自己屡次三番想要拉拢齐英,都被他拒绝了。”
若是燕七进了刑部,乱搅一通,那场面粗暴刺激,简直不敢想象。
“嘿嘿……”
杨克一脸坏笑,斜眼撇了齐英一眼。
齐英啊齐英,你不是仗着你家是三朝元老,霸占着刑部尚书的位置,针扎不透,水泼不进吗?
这一次,我就把燕七这个刺头塞进刑部,让你和燕七针尖对麦芒,来个两败俱伤。
齐英被杨克邪祟的眼神盯过来,心里发毛,暗叫一声不妙。
糟了,杨克这老儿盯上我了。
齐英转头就想回避。
杨克大声道:“齐尚书慢走。”
齐英一哆嗦,叹了口气,想着是祸躲不过,无精打采的向杨克拱拱手:“杨丞相有何事?”
杨克哈哈一笑:“齐尚书,我记得你说过,刑部事物繁忙,业务杂乱,治下各司,官员懈怠,职员散漫,效率低下,头痛得很,却又不得治理之法,为之奈何?”
“但是,燕院长的出现,便可以治疗你的头痛难题了。”
杨克指了指燕七,看向齐英,气势高昂,情绪激动,手舞足蹈:“燕院长可是难得的人才,惊才绝艳,称得上是大华第一才子。现在,我就把这么宝贵的人才送给齐尚书。以后,齐尚书和燕院长搭班子,齐心协力,相互扶持,定然可以将刑部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