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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发建被韩泰冶犀利的眼神盯着看,浑身不自在,实在承受不住,硬着头皮吼叫:“你看什么看,岂能如此无礼?”
韩泰冶针锋相对:“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不要脸,让人鄙视,厌恶。”
“你……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看的。”
龚发建被韩泰冶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自知理亏,也不敢硬顶,从燕七旁边绕过,丢下一句狠话,逃之夭夭。
韩泰冶鄙夷的看着龚发建远去,这才招呼燕七,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脸:“燕公子,请,安御史正在书房恭候您的大驾,安晴小姐也在。”
燕七道:“都是自己人,韩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一路闲聊。
燕七问韩泰冶:“龚发建非要把我接到尚书省,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泰冶道:“此事我也不甚明了,燕公子还是问安御史为好。不过,也幸亏燕公子聪明,没有上龚发建的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燕七微微一笑。
上当?
能让我上当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呢。
不过,他倒是对韩泰冶刮目相看。
从韩泰冶的言语间,可以肯定,他知道龚发建在玩什么猫腻。
但是,身为御史,一定要谨言慎行的。
言多有失,会被人抓住把柄。
两人一路聊着天气等无聊的话题。
终于,赶到了安四海府上。
燕七举目望去,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站在大门口,身边,还站着恬静怡然的安晴。
老头身材挺直,精神矍铄,双眸有神,看人时,透着一股审慎的光芒——这分明是做御史的职业病啊。
不用问,就凭这股气势,定然是安四海无疑。
“哈哈,来了老弟。”
不等燕七说话,安四海却大步流星迎上来。
众人哈哈大笑。
燕七也被搞蒙了。
什么叫来了老弟?
我是你老弟吗?
差辈了啊。
燕七来不惊惊诧,又被安四海魔鬼的步伐给惊呆了。
这两步走,太尼玛有气势了。
安四海晃着膀子,前后摇动,横着脚步走来的。
就像是一只螃蟹,还是螃蟹当中很流氓的那种。
燕七脑子想起一个名字:彪哥!
没错,就像是范德彪,彪哥的架势。
燕七一咧嘴:我靠,老流氓之名,名不虚传啊。
安晴扭过头去,叹了口气。
哎,真是被这流氓老爹给打败了。
不过,燕七也发现了,安四海的脸,火红一片,身上有酒气,明显是有些酒醉的意味。
燕七下车,笑着作揖:“拜见安御史。”
“哎……”
安四海挥挥手:“都是哥儿们,客气什么?”
燕七懵了:“哥儿们?”
安静实在忍不了了,撒娇的跺跺脚:“爹,你胡说什么?”
韩泰冶等人笑的合不拢嘴。
安四海挠挠头:“晴儿,你相公来了,还不快来迎接?小老弟,还不快抱抱你的夫人。”
燕七和安晴对视一眼,笑得颇为无奈。
这都是什么辈分啊。
韩泰冶等人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
安四海回眸狠狠瞪了韩泰冶一眼:“笑什么笑?也不怕笑掉大牙?这没你的事了,快滚回衙门办案去。”
韩泰冶不敢再笑,赶紧跑开。
现在若是不跑,老头子定然要上二踢脚了。
安四海盯着燕七,上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会计看账本,看得这个仔细啊,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
终于看够了。
安四海嘿嘿一笑:“小老弟儿,长得挺有范儿啊,怪不得为你晴儿茶饭不吃,日思夜想呢。换成我是个女人,也得犯了花痴病。”
“哎呀,爹,你有完没完了。”
安晴跺跺脚,拿过酒葫芦,挂在安四海脖子上:“再喝几口,睡着了你就不用胡言乱语了。”
“睡什么睡?小老弟来了,我得好酒好菜的招待呢。”
安四海上前怕了拍燕七的肩膀:“走,陪老哥一起喝几杯,咱们聊一聊人生大事。”
燕七恶汗:“老哥,您头前带路,小弟敢不奉陪?”
安晴狠狠瞪了燕七一眼:“什么老哥小弟的,真没个正经。”
燕七指着安四海,向安晴眨眨眼:“夫人,还不快去给大哥炒几个硬菜?”
“哎,你们……你们这一老一小,就知道欺负我。”
安晴欲哭无泪,粉拳在燕七身上锤了几下,拉着华翼一起娇嗔的跑开。
燕七让安四海安排虎子休息。
安四海看了看虎子,有些羡慕:“这小子挺凶啊,像只老虎。”
虎子梗着脖子:“我就是老虎。”
安四海哈哈大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小子赶紧打盹去。”
有下人带着虎子去休息。
安四海和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