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哈哈一笑,向国平人四位擂主一指:“我猜啊,崔鹤林是专程来探望国老、唐大家、陈桥大师,以及赵宏棋王的。”
宁信急忙摇头:“不可能,崔鹤林怎么可能探望国老四位大家呢,杨丞相和国老最为矛盾,崔鹤林是杨丞相的狗腿子,断断不会如此行事。”
刚说完,就听见崔鹤林热情洋溢的大笑声。
“哎呀,国老,唐大家,陈桥大师,赵宏棋王,这几日太忙了,都没来得及探望,罪过,罪过啊。”
人影未见,笑声先到。
崔鹤林极为热情,像是对国老四人多么崇拜一般。
这一下,搞的国老四人都懵了。
崔鹤林怎么现在来了?
几天前,为何不来迎接?
崔鹤林带着书记官,以及一帮官员,进了大厅,直接将宁信和燕七给忽略过去,径直走向国平人四人,甚至于鞠躬作揖。
“四位老先生,万望担待,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你们到来杭州之日,我未曾前来迎接。今日,我挤出一些时间,专程拜访四位先生,也向先生们请罪。”
姿态摆的非常低。
国平人彻底懵了。
崔鹤林的热情,搞的国平人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如若不然,就是崔鹤林在做梦。
这剧情,怎么不对呀。
宁信惊诧之余,简直佩服死了燕七,小声问道:“燕兄如何猜出,崔鹤林不是与我吵架,而是为了探视国老四人?”
燕七嘿嘿一笑:“你见过吵架带上书记官的吗?怎么,还嫌不够丢人,要把飙出来的脏话记录在书录中?”
宁信恍然大悟:“燕兄见微知著,佩服,佩服,那燕兄又如何猜出崔鹤林是为了拜访国老先生呢?”
燕七道:“崔鹤林带上书记官,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番,记录在册的,除了探视国老四人,还有什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吗?”
宁信点点头:“有理,太有道理了,燕兄,真乃神人也。”
燕七促狭道:“神人称不上,但偶尔会发神经。”
哈哈!
宁信开怀大笑。
……
崔鹤林与国平人、唐不凡、陈桥、赵宏四人交谈,无比亲切,好像见了自家的长辈一般。
这一幕,搞的国平人无所适从。
他们其实也不想和崔鹤林如此亲切,甚至于,想把崔鹤林赶出去。
但是,崔鹤林带了书记官,一言一行,都会记录在册。
国老四人一把年纪,爱惜名声,只好和崔鹤林周旋一番。
崔鹤林很是感慨:“国老、唐大家、陈桥大师、赵宏棋王,你们都是皇家书院的大师,更是大华文化传承的宗师级人物。你们此来杭州,是杭州的幸事,我身为杭州府尹,当代替杭州百姓,尽一番地主之谊。”
“国先生,唐大家、陈桥大师,赵宏棋王,我要隆重宴请一番四位宗师,请大家赏光。”
国平人哪里想去吃饭?立刻拒绝。
“崔府尹不必这么殷勤,吃饭就不必了,今天是博学鸿儒科开考之日,我们四个老朽马上就要去摘星楼慰勉学子,哪有时间去吃饭呢。”
崔鹤林无比热情:“国老不必担心,我已经在西湖居准备好了酒菜,西湖居就在摘星楼附近,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不会耽误您的行程。而且,仅仅是吃顿简餐而已,还请国老先生赏光。”
“这……”
国平人与唐不凡四人对望一眼,有些不想去。
宁信也很迷惑。
崔鹤林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你带着书记官来,慰问国老,做做样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请国老吃饭?
这饭吃的不尴尬吗?
燕七站在一边看热闹,望着崔鹤林,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崔鹤林继续游说国平人:“国老,您是文坛泰斗,宗师级的人物,您此来杭州,我身为杭州府尹,若不能悉心接待,岂不是心有遗憾?”
说着话,又向唐不凡躬身作揖:“唐大家的名声,传遍四海,今日,我代表杭州府衙,诚心相邀,唐大家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让大家误以为唐大家作风清高,不容于人?”
这话,软中带硬,但却很有效果。
国平人和唐不凡、陈桥、赵宏对望一眼,颇有些无奈。
若是去赴宴吧,又很尴尬。
和崔鹤林有什么好聊的?聊多了还会言行有失。
若是不去呢,崔鹤林带着书记官呢。
书记官将这件事情记下来,传为后世。
后世的人,断章取义,会认为他们四人是张狂之人。
杭州府尹代表百姓请客吃饭,你还不去,这不是恃才放旷,清高跋扈,又是什么?
真是为难啊。
崔鹤林见状,竟然给国平人四人跪下了:“请四位大家赏光。”
崔鹤林跪下了,后面的大人都会跪下。
“请四位大家赏光。”
国平人、唐不凡、陈桥、赵宏这下被赶鸭子上架,再也没办法推却,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崔府尹快请起,我们四位老朽定去赴宴,定去赴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