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道急不可耐:“燕七,快点敬酒啊。”
燕七指着那杯酒:“你这是什么酒?闻起来这么难闻,一股臭袜子味,该不会是清酒吧?”
哪来的臭袜子味道?你会不会比喻?
贾德道很无奈,但好事多磨,只好忍着:“是清酒又如何?”
燕七撇撇嘴:“我一猜就是清酒,你可知道,清酒产自于东瀛?贾府尹,不是我说你,问天大典,问的是大华的苍天,你却让大华的苍天喝清酒,难道你不是在亵渎神灵吗?万一苍天水土不服怎么办?让苍天闹了肚子,你吃罪得起吗?”
众人闻言,捧腹大笑。
“啊?这……这个……燕七,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
贾德道被燕七的胡搅蛮缠搞的手足无措。
这厮的歪理由、总是那么多,防不胜防啊。
贾德道也没想到燕七竟然能识破这是东瀛清酒。
之所以用清酒,也是贾德道事急从权,在德川一郎那里搞来的。
没想到,燕七竟然可以闻出清酒的味道。
贾德道脑筋急转:“燕七,事急从权,也没有时间去准备好酒,暂且用清酒替代一番,也是可行的。”
“再急,也不能糊弄苍天啊。”
燕七哈哈一笑,在袖子里一模,竟然摸出一瓶竹叶青。
“当当当,贾府尹,看,这是什么?十年的竹叶青,用这个酒祭拜苍天,岂不是比那劳什子清酒强上百倍?”
贾德道急坏了:“不行,绝对不行。”
燕七盯着贾德道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为何不行?说出个道理来。同样是酒,为何大华的竹叶青不行,反而是东瀛的清酒却行得通?当着众人的前面,你给我解释清楚。”
贾德道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勉强说道:“这个……清酒是找僧人开过光的,意义非凡,可比你那个竹叶青正经许多。”
燕七哈哈大笑:“把酒问天,行的是道法,尊崇的是道教,你这清酒竟然找僧人开光?搞笑啊,不知道佛道不两立吗?贾府尹,你这什么智商啊?就你这学问,怎么考的举人?走后门的货色吧?”
众人豁然大笑。
贾德道满脸通红,尴尬的要死,真想负气
而走。
但是,此刻非同寻常,让燕七端起酒杯才是正经。
贾德道硬着头皮,红着脸讪笑:“那个……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找有德道士开光的,并非是僧人,我说错了,燕公子,来,你赶紧端起酒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燕七故意为难贾德道,就是在试探他的应手。
现在,燕七百分百确定:这杯酒必有猫腻。
因为,贾德道非要他端起酒杯,为达目的,脸都不要了。
微风拂过,酒杯外面那层黄纸传出不寻常的味道。
嗖!
一块石头砸在了燕七脚下。
从西北角那个方向砸过来的。
燕七装作系鞋带,顺便捡起那块石头,上面刻有三个字:“熊蛊王!”
燕七闻言,大喜过望。
这是白朝云的字迹。
白朝云拥有雌蛊王,与熊蛊王刚好配成一对。
雌雄合.体,百毒不侵。
而且,白朝云还说过,若是不能找到熊蛊王,与雌蛊王合体,这辈子,都别想碰她的身子了。
因为,一旦欢好,雌蛊王的补给过于浓烈,会让受补者撑死。
“嘿嘿,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燕七特别开心:“被熊蛊王咬上一口,再去找白朝云,让她排毒,说不定,还能做上一回好事呢。”
这厮满心龌龊,不再迟疑,伸手抓起酒杯。
酒杯在手,那异样的气息越来越弄。
贾德道大喜。
燕七啊燕七,你终于上当了,这回,你死定了。
贾德道催促:“燕七,快些问天。”
燕七躬身作揖,酒杯倒转。
刹那间,黄油纸散开。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跳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燕七手腕上咬了一口。
那黑乎乎的东西马上就跳开。
贾德道大喜。
一切都在算计中。
熊蛊王作案之后,会循着气息,回到毒王手中。
哪里想到,燕七早就算计好了。
将那瓶竹叶青倒掉,纵身扑上去,扬起酒瓶子,来了一个飞扣。
熊蛊王被扣在了酒瓶中。
“嘿嘿,宝贝到手!”燕七盖上瓶盖,心里美美哒。
贾德道急了,熊蛊王可是毒王的心肝肉,若是弄丢了,毒王一怒之下,都会把他给宰了。
现在,熊蛊王被燕七抓进了酒瓶子,岂不是吓死了?
贾德道哇呀呀大叫:“燕七,你抓的什么东西?快倒掉,倒掉啊。”
燕七一脸得意:“我刚才抓到了一个小黑虫,这玩意泡酒最好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贾德道急的脸都红了:“怎么可能?这小虫子你又不认识,万一有毒呢?快点把小虫子给放了。”
燕七看着贾德道,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我吗?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我拉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