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盯着陶东海,眼神犀利:“陶东家,为何你们陶家的粮食可以安然运回金陵,宋老的粮食却不能?陈家的粮食也不能,甚至于,所有的粮食都不能运进金陵,只有你们陶家可以?这如何解释?”
陶东海心里提溜起来,吓得裤子都要尿了。
这个问题,让他如何回答?
燕七的眼神如同杀猪刀,横在陶东海的脖子上,吓得他心惊胆颤。
陶东海唯唯诺诺:“这个……这个我怎么会知道?粮食又不是我亲自去运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经手的。”
燕七哈哈大笑:“又来一问三不知的搪塞理由了,难道你就不能换个理由吗?”
燕七笑了一阵,突然盯上了贾德道:“贾府尹,你见多识广,能替陶东海解释一下吗?
贾德道也急啊。
这不是要命了吗?
他没想到,燕七竟然揪住粮食的来源,不肯善罢甘休。
但是,贾德道还能稍微沉住气。
毕竟,想要定罪,必须要有证据。
没有证据,尽管怀疑再多,嫌疑再甚,也是无用。
贾德道沉吟了一下,道:“那个……可能是陶家的安防措施比较好吧。”
燕七道:“安防问题?搞笑吧?宋家和陶家用的是同一个镖局,为何宋家被抢了十几次,陶家就安然无恙?”
“这个……”
贾德道被燕七问的直翻白眼,根本回答不上来。
这场面,尴尬的要死。
燕七扑哧笑了:“我倒是给陶家粮食没有被劫掠,想到了一个理由。”
陶东海忙问:“什么理由?”
燕七挤眉弄眼:“抢劫粮食的,该不会是你的亲戚吧?”
“燕七,你胡说八道什么。”
陶东海大声咆哮:“你这是在肆意污蔑我,我怎么可能与抢劫粮食的悍匪成为亲戚?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燕七道:“注意点?好好好,看我重新编排一个理由:莫非,你与抢劫粮食的劫匪就是一家的?他们负责抢劫,你负责销赃?”
此言一出,满场鸦雀无声。
陶东家激动的跳起来:“燕七,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们陶家乃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干这种恶事?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贾德道也慌了,怒视燕七:“你不要信口开河,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诽谤陶东海,本府尹立刻就把你抓起来。”
“诽谤?”
燕七眨眨眼:“没有证据,叫做诽谤,不过,贾府尹,我若是有证据呢?”
贾德道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你有证据?真的……有吗?”
燕七哈哈一笑:“你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贾德道被燕七牵着鼻子走,真心难受。
陶东海憋不住了,吓得声线都变了:“胡说,燕七,你胡说,你就是吓唬我,你……你诚心恐吓我。”
燕七笑的格外玩味:“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陶东家吓成这个样子,该不是心里有鬼吧?”
陶东海哆哆嗦嗦:“我怕吗?我……我一点……一点也不……不怕。”
“嘴都瓢了,还说不怕!”
燕七不想再拖下去了,向场下挥挥手:“有请宋老。”
宋战早就憋不住了,刺溜一下窜了上来。
他盯着陶东海好半天,差点把陶东海的心给吓出来。
陶东海哆哆嗦嗦:“宋战,这哪有你的事,你下去,你给我……给我立刻下去。”
宋战怒视陶东海,拿出状子,递给赵青,铿锵有力道:“一介草民,宋战,状告陶东海抢掠巨额粮食,我们宋家的粮食缕缕被抢,俱都是陶东海所为,请大人严查。”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纷纷看向陶东海。
陶东海脸色铁青,吓得腿肚子抽筋,说话都不利索了。
“宋战老儿,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抢你们宋家的粮食,你少在此大放厥词,你这厮,纯粹是老糊涂了。”
贾德道还稍稍能沉住气,眼神犀利,威压逼人:“宋战,状告是要讲证据的,兹事体大,你若诬告陶东家,罪名可是不小,你要仔细思量,我看,咱们不如以后再做计较,现在容你考虑几天。”
这话,既有威胁,又有求饶之意。
宋战可是老江湖,背后还有燕七撑腰,岂能被贾德道几句话吓住?
宋战冷笑:“若无证据,敢在这里状告陶东海?”
“胡说,一派胡言,真是……真是一派胡言。”
陶东海已成惊弓之鸟,嘴上厉害,身子却不停的往后退。
赵青接过状子:“宋战,你有何证据?”
宋战道:“我购买粮食之后,害怕粮食被抢,就在麦粒上刻上了极小的字,上面写了个‘宋’字,一共十个批次的粮食,每个批次一百辆车,每辆车装载五十袋粮食,这五十袋粮食之中,便有五袋小麦全部刻上了‘宋’字。”
陶东海闻言,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你撒谎,这是你自己杜撰的,你胡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战道:“此事,金龙镖局的金老爷子可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