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鼓作气,逮着陶东海不放:“你别装哑巴,百姓在这里,巡抚大人也在这里,你要当着众人的前面,说个明白。”
陶东海更傻了。
面对燕七的质问,他无法回答。
这怎么说啊。
说个屁啊说。
怎么说,也无法自圆其说。
众人全都盯上了陶东海,议论纷纷。
“燕七说的没错,陶家若是没有进购许多粮食,那就不会花太多银子,银子应该就在银库里躺着,可是蹊跷的是,陶家却说银库里没有银子。”
“既然没有银子,那就说明银子用来购买粮食了,而且要买很多很多,既然购买了很多粮食,那为何价格还那么高,为何我们还饿着肚子?”
“哎呀,无论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
舆论爆棚!
赵青盯着陶东海,语气严厉:“陶东家,请你给百姓一个合理的解释,若银库有银子,就请过目,若是没有银子,那银子买了粮食,究竟有多少粮食,也要如数报上来。总之,事关金陵经济和金融,岂能蒙混过关。”
金融这个词,还是昨天向燕七讨教的。
赵青觉得很有道理,很前卫。
今天,当着众人面前,随口就用上了。
这感觉,很潮流的说。
陶东海完全没办法应对。
他不能说还存了很多粮食,一旦说出来,粮食便无法卖出高价。
不卖高价,如何赚钱?
最重要的是,如何整垮赵青?
大家都有饭吃,赵青自然无责任。
赵青没有责任,就会顺利上调礼部。
贾德道的目的是让赵青下野,这也是终极目的。
贾德道怒视陶东海,陶东海吓得一哆嗦,不敢将藏有粮食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若是不承认有许多粮食,那银子去哪里了?
银子对不上,也是不行的。
冷幽雪俏脸含霜,盯着陶东海:“你若再不说话,就抓你进大牢说去,一顿杀威棒伺候,看你还敢不交代。”
“不要!”
陶东海吓得腿肚子抽筋:“容我想想,再容我想想,我记性不好,得慢慢计较。银库里貌似有钱,还有些钱,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陶东海病急乱投医,低眉顺眼的看向燕七:“哎,燕公子,我的钱去哪里了,你还不知道吗?那堆成山的银子,不是被你给……给那啥了吗?”
燕七一脸蒙逼:“堆成山的银子被我给那啥了?那啥了是什么意思?”
靠!
还装!
陶东海忍着怒气,还得装笑:“燕公子,别这样,咱们可是相互合作的好伙伴呢。”
燕七挠挠头:“咱们合作什么了?陶东家,我真的不懂?有什么话你直说啊,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嘛。”
陶东海都要急哭了。
我能直说吗?若是直接说出来,那五百万两的利息不就没有了吗?
陶东海压着歇斯底里的火气,忍着半天,想着燕七这厮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好小声央求:“燕公子,咱们不说暗话,这次算我认栽了,我服你了行吗?”
燕七不接陶东海的话茬,还装不懂:“好端端的,你扶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墙。”
陶东海咬咬牙,知道必须大出血了:“燕七,我直接说了,那利息不是五百万两吗?这样,我给你减免一百万两,只收你四百万两的利息,你现在给我四百万两现银,帮我救救急,如何?”
燕七一脸天真:“不好意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陶东海狠狠心:“这样,我认栽,我只收你三百万利息,行不行?”
燕七撇撇嘴:“陶东家,你发烧了吧,莫不是在说胡话?”
日!
陶东海急的嘴歪眼斜,向燕七不住鞠躬:“燕公子,我知道你的厉害了,我错了,你是我老大还不行吗?我是你小弟,你满意了吧?这样,你帮我救急,我只收你二百万两的利息,求求你了,真是求求你了。”
燕七呵呵一笑:“你当我是老大?”
“是!”
“这么说,你是我小弟?”
“是,我就是你的小弟,妥妥的小弟。”
“那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有向老大要利息的小弟吗?”
“啊,燕七,你……你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狠毒,你个小家丁,卑鄙龌龊,一肚子坏水。”
陶东海跳脚骂娘。
燕七向冷幽雪告状:“冷押司,陶东海铁心不还钱,当老赖,赖了上千万两银子,你还不赶紧把陶东海抓起来。”
冷幽雪一脸冷厉:“来人,将陶东海押进大牢。”
贾德道一下子火了:“冷幽雪,我在这里,还容不得你来放肆。”
手下的府兵围住了陶东海,不让冷幽雪抓人。
冷幽雪也没办法。
燕七向赵青使了一个眼色。
赵青来的目的,就是要压制贾德道。
巡抚压制府尹,太简单不过了。
赵青挥挥手。
手下亲兵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