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出了衙门,跟着乔五上了轿子。
一路上,将组建乡勇的事情说了一遍。
乔五开心的跳起来:“老大,咱们以后也有军队了吗?”
燕七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军队?那叫乡勇!别乱说话,不然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乔五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憋不住喜悦:“太好了,老大,我这就派兄弟们去招募乡勇,那个,先从金陵招募吧,知根知底。”
燕七点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办理妥当,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
乔五高兴不已:“老大,回华兴会吗?”
燕七摇摇头:“我要去彭然府上。
“啊?”
乔五愣了一下:“去彭大人府上干嘛,这都天黑了。”
燕七哼道:“不该问的别问,你自己回去便是。”
“哦。”
乔五尴尬的挠挠头:“主要是大小姐在华兴会等着呢,您若不回去,她一定会发飙的,那个,会拿我撒气,我……我憋屈啊。”
燕七这才明白乔五的苦衷。
好几天没宠大小姐了,这妞儿身子发痒,急了。
燕七道:“和大小姐说,让她回去等我,今夜我必定找她汇报工作。”
乔五听了想笑。
什么汇报工作?说的好听,其实不就是床上那点事?
燕七回到了彭家,找到了德叔。
德叔一见燕七,心神惶恐:“燕公子,我……”
燕七道:“这么晚了,德叔还没睡?”
德叔哆哆嗦嗦道:“逆子还没消息,我怎么睡得着。”
燕七道:“跟我走吧,今晚,就把你那不肖子弄回来。”
“真的?”
德叔一听,心里欢喜,却又十分怀疑。
德叔赶了一辆马车,来到了府衙大牢门外。
不一会,一个人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正是孙德胜。
燕七问孙德胜:“狱卒都过滤了吗?”
孙德胜点点头:“是的,狱卒都是可靠的人,保证不会走漏一点口风。”
燕七点点头:“好,进去吧。”
几人也没露面,赶着马车进了大牢。
……
田军蜷缩在草丛中,被揍的屁股开花,痛不欲生,哼哼直叫。
他抓紧了牢房的柱子,双眸直勾勾的望着窗外,心中绝望。
听着有脚步声,田军毫无生气的望过去,一下子就支楞起来。
“燕七,是你!”
田军一见到燕七,头皮发麻,像是受惊的野狗。
孙德胜吩咐狱卒打开牢门。
燕七站在门口,那股封尘许久暗无天日的潮气的确熏人,闻起来十分不舒服。
“田军,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到牢房里换换生活,忆苦思甜,是不是别有一番曼妙滋味?”
田军又是惊恐,又是害怕:“我不要你来说风凉话,你走,快点走。”
他一见到燕七,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别提多忐忑了。
燕七一脸笑意:“让我走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先交代一些事情才成。”
田军吓了一跳,立刻否认:“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哪有没交代的事?不带这么玩的,你们这是变着法的欺负我。”
燕七盯着田军:“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当然,白天你不都审完了吗?”
“只是审过了,可不是审完了。再者,有解思文在场,有些东西也不能审啊,你对说吧?”
“额……”
田军听了这话,惊得心肝颤。
燕七这厮话里有话啊。
“燕七,你不懂你再说什么。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无一隐瞒。”
燕七悠哉的搓着手掌:“你再好好想想。”
田军断然摇头:“没有了,我都交代了。”
燕七依靠着廊柱:“看来,你记性不好,我得提醒提醒你,不然,你这猪脑子永远也想不起来。”
田军一愣:“你提醒我?你怎么了提醒我?”
燕七向黑暗中招招手:“德叔,进来吧。”
一听到德叔的名字,田军脑中嗡一下,响如惊天霹雳,啪啪似五雷轰顶。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蹒跚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德叔。
“德叔,你……”
田军刚要张口说话,德叔已经满脸泪痕,拿着一根鞭子,豁出老命往田军身上抽。
“你这个挨千刀的,把我儿欺负的苦,你折磨我儿,还要挟我,让我做出了败坏伦理,作奸犯科的事情,你简直欺人太甚,我打死你,打死你。”
若在平日,田军随便动一动手指头,就会把德叔给踹出十丈外,一命呜呼。
但是现在,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身伤痛,脚上还带着镣铐,怎么可能躲得了?
德叔的鞭子似雨点一般,抽在他的身上,使出吃奶的力气,累的德叔气喘吁吁,不停的咳嗽。
他痛得嗷嗷直叫:“老匹夫,你住手。”
德叔哇哇大叫:“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你这个畜生,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