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你隐姓埋名,想找到你,的确如大海捞针,万般艰难。但万幸的是,我有一块磁石,可以把你吸出来。”
华翼忽闪美眸:“什么是磁石?”
燕七晃了晃《开颅术》,得意道:“这份《开颅术》,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磁石啊。”
华翼蹙眉:“为何这么说?”
燕七道:“第一,我笃定,华家人祖辈行医,你们虽然隐姓埋名,也定会行医,这是生存技能,也是惯性使然。”
“第二,你们华家对《开颅术》情有独钟,所以,我特定刊出《开颅术》的著作,为苏州所有郎中免费刊发下去,只要有兴趣的,定然留意。”
“而你们华家人见了《开颅术》,必定惊喜异常,会深入研究,所以,在第二次刊发《开颅术精要》之后,就把你田共羽的名字捞了出来。单单田共羽这三字,就是一个‘翼’字,我自然就找上门来喽。”
华翼对燕七佩服不已:“燕公子真是机关算计,华翼心中佩服。”
燕七道:“佩服我有什么用?你得配合我才行啊。”
华翼美眸放光:“燕公子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找到我,识破我的女儿身,究竟为何?华翼十分不解。”
燕七盯着华翼,直奔主题:“告诉我,华无病在哪里?”
华翼美眸绽放出一缕狡黠的幽光:“你找我爹做什么?”
燕七道:“找他喝酒行不行?”
华翼红唇上挑,糯糯道:“我爹出去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燕七呵呵一笑:“什么时候出去云游的?”
华翼道:“已经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了?”
燕七将华翼评述过的那本《开颅术》在华翼面前晃了晃:“你露馅了。拜托你,撒谎就专业点吧,这么轻易被我看穿,多尴尬啊。”
华翼神情忸怩:“哪里撒谎了,我可没撒谎,我爹就是一个月前出去云游了嘛。”
燕七将《开颅术》放在华翼面前,指着上面两种字体的评述,言之凿凿:“这有两种字体,这个娟秀字体就是你的笔迹,这份潦草的字体,除了华无病,还能有何人?”
“而且,这份《开颅术》发到你手里,不过也就十几天的时间,你却说华无病云游一月有余,这不是撒谎,又是什么。”
“哎,燕公子,你……”
华翼小脸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羞红的大苹果,翘着红唇,糯糯道:“燕公子,你不要这样戳穿我……”
又和我装可怜!
燕七气的想笑:“华翼,我知道你们隐居在此,一是为了躲避金陵陶家,二来嘛,则是因为华无病中了陶家的算计,医死了人,导致精神崩溃,对世俗了无兴趣,这才隐姓埋名,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华翼道:“燕公子既然明知如此,何必强人所难?”
燕七盯着华翼:“那你可知道,在华无病隐姓埋名,不问世俗之后,华家一脉如何了吗?”
华翼摇摇头:“我不知道。华家族人应该生活的很好吧。”
“错!”
燕七突然提高了声线,道:“华无病是华家的领头羊,没有华无病,华家群龙无首,似一盘散沙。再加上陶家手段阴险,将华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阴招迭出,置华家家于死地。”
“华家几十名颇有名望的族人,不得不浪迹江湖,各奔东西,真正被陶家欺负得有家不能回,有门不得归。只剩下华岳一人,驻守在金陵。可惜,华岳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无人敢上门求医。华岳甚至于连药材都无处可买。”
“更为心寒的是,华家人每年回家祭祖,都是悄悄的回到金陵,夜晚祭祖,当晚就走,生怕被陶家发现,惹出祸端。”
“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啊。好玩吗?可不可怜?惨不残忍?华家如此落魄,华无病却躲在这里逍遥,当一个缩头乌龟,他好意思吗?他不惭愧吗?他难道忘记了他身为华家家主的责任?”
华翼听了燕七的话,眼圈通红,美眸中泛着泪痕,手帕拭泪,失声哽咽:“没想到,华家竟然陷入了这般窘迫的地步。我虽然是我爹收养的义女,但我的心里,也只有华家。”
“当初,我爹离开金陵,隐姓埋名,也是害怕连累了华家,我爹想着,只有他离开,从此消失于世间,陶家就会对华家手下留情,但却没想到,陶家竟然对华家赶尽杀绝。哎,想一想,陶家竟然这么阴狠。”
燕七道:“狼子野心,岂能善良?”
华翼道:“燕公子,你要找我爹做什么?”
燕七道:“请华无病出山,执掌华家门户。”
华翼道:“这恐怕难以上青天!陶家太过厉害,我爹已被污名化,恶名传遍金陵。纵然我爹回去,也于事无补啊,甚至于,会让华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燕七呵呵一笑:“那是以前,现在,华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爹华无病,便是华家的东风。”
“此言何意?”华翼不解其意。
燕七解释道:“就在前些日子,我投入巨资,重新修葺了华药堂,并且将华家流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