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孔尘很硬,为人很正。
但是,面对巍峨大山,也难免胆怯。
杨丞相就是一座大山。
高不可攀。
孔尘心里毛躁,不知道如何应对。
解三甲笑看孔尘,非常得意:“孔尘大人,你怎么出汗了?该不是紧张了吧?”
“我……”
孔尘的确有些胆怯,急的直冒汗,甚至于有些害怕,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应对。
燕七笑了笑:“孔尘大人,天气好闷,这游轮虽然豪华,但是却透着一股烦闷的气息,让人心里发热啊,不仅孔尘大人很热,我也热的冒汗呢。”
孔尘赶紧接话:“是啊,真的好闷,还不如在外面凉快一些。”
只言片语,免除了汗流浃背的尴尬。
燕七笑看解三甲和解思文:“哎呀,解解元不愧是读书人的骄傲啊,竟然如此深得杨丞相赏识,真让我等羡慕。”
“还有我这位新收的徒弟解思文,也很有机缘啊,竟然能和解解元一起参加杨丞相的家宴,这也是商人中的楷模。哎,对了。”
燕七顿了一下,突然问解思文:“杨丞相的府邸在哪里啊?”
“啊,这……在那个……就那条街上……”
解思文没想到燕七有此一问,立刻慌了。
他一急,赶紧望向解三甲。
燕七长得高大威猛,横身挡住了解思文的视线,满脸带笑:“我问你呢,杨丞相的府邸在哪里?”
“在……那个……就是那里……”
燕七道:“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是福井大街吗?”
解思文赶紧说:“对,就是福井大街。没想到你记性挺好,杨丞相的府邸,就在福井大街。”
燕七盯着解思文,坏坏一笑:“不好意思,福井大街是我编的,我都不知道京城有没有福井大街,更不知道杨丞相的府邸坐落何处。”
“啊,你……”
解思文窘的满脸通红,像是猴子屁股。
解三甲气的咬咬牙,差点把舌头给咬掉。
众人轰然大笑。
燕七看着解思文,满脸嘲讽:“师傅我不得不教育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明明没去过杨丞相的府邸,胡乱编什么瞎话?”
解思文嘀嘀咕咕:“我……我去过。”
“你去个屁!”
燕七一拍桌子:“你若真去过,又岂能不知道杨丞相住在哪里?你支支吾吾半天,狗屁都没说出来,骗谁呢?你这孽徒,满嘴谎言,品行太差,为师要把你逐出师门。”
“你……”
解思文在燕七面前,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完全没有章法。
众人看着解思文,满脸讥讽,小声议论。
“哈哈,解思文这下丢脸了,还说什么去过杨丞相府上参加家宴,你若是真的去过,又岂会不知杨丞相的住处?”
“就是,他满口谎言,不可信也。”
“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早晚被坑死。”
……
解思文非常尴尬,躲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他吹牛皮吹得响,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远在京城发生,没人会追究,不会出什么纰漏,哪里想到燕七随便问他一句,就漏了陷。
这个小书童,为何如此狡诈?
孔尘这下也来劲了:“解思文,做为一个人,不求顶天立地,但求诚心正直,尤其是商人,更要三省吾身,脚踏实地。”
“你明明没去过杨丞相府邸,却偏偏绘声绘色,说自己去过,还得了杨丞相的褒奖和鼓励。这是什么?这是明目仗胆的欺骗,这是蓄意撒谎。性质极端恶劣,品行渣到不可救药。本官若是把苏州漕运交给你,岂能放心?”
解思文无言以对。
燕七教训过后解思文,又把矛头指向了解三甲:“解思文撒谎也就算了,可是,解解元为何也要跟着一起撒谎呢?难道说,解解元也不曾去过杨丞相府邸,那些故事,都是杜撰出来的?”
解三甲吓了一跳,赶紧说:“哪有,我当然参加过杨丞相的家宴,此事许多人都知道的,还有必要撒谎吗?杨丞相的府邸,就在民安大街。”
燕七呵呵一笑:“好,姑且算你去过,那刚才解思文说得了杨丞相首肯云云,明明是做假撒谎,你为何随声附和,却不拆穿?难道,你和解思文这是兄弟同心,欺骗大家吗?”
“这……我……我是一时间忘却了。”
解三甲不能背锅,急转移祸江东,冲着解思文大吼:“我参加了那么多次杨丞相的家宴,倒是忘却了你有没有出现过,一时间竟然被你带到了沟里去。表哥,你这爱撒谎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改正?不然,我羞于与你做兄弟。”
解思文赶紧说:“解解元,别生气,我也是一时兴起,撒了谎,下次绝不再犯,也不敢再犯。”
“哼!”
解三甲使个眼色:“还不快向孔尘大人道歉?“
解思文向孔尘作揖:“是我虚荣,请孔尘大人多多谅解。”
孔尘哼了一声,讥讽的表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解三甲甩锅成功,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燕七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