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越想,越觉得心惊。
陶东海这一手,还真是够狠呢。
金陵的药品,几乎被陶家掌控,他独家垄断,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根本没有竞争对手。
唯一能让陶家忌惮的,便是金陵府尹贾德道。
现在,贾德道被陶东海搞定,陶家想怎么样,便怎么样,谁能奈何?
麻痹的,贾德道身为金陵父母官,连这么有损阴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看来,他定然得了不少的好处啊。
燕七越想,越是纠结。
就似入定一般。
脑中,幻化出了一条清晰的路线。
他又想起了宋战曾经提过的一个人。
神医——华无病。
此人被陶家算计之后,便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这个时候,若是能请出华无病,在加上自己的计划,说不定能打得陶家一个措手不及……
嘿嘿!
燕七思路越来越清晰,满脸奸笑。
“笑什么笑。”
大小姐探出玉手,在他肩膀处怼了一下:“你笑就罢了,干嘛盯着人家的小腹看个没够?看你笑的那么奸诈,一定再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你……你一定是在偷偷的亵渎本小姐,哼,你这登徒子,果然无可救药。”
燕七好一阵无语。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给自己加戏了好吗?
谁让你非要站在我面前,让我盯着你的小腹的?
你穿着衣服,小腹有什么好看的啊?
我能看见白白的肉吗?
但是,这种事情解释不清,他也懒得解释。
秋香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又跑了回来,神情慌张,秀眉紧蹙:“不好了。”
大小姐问:“什么事不好了?”
秋香跺跺脚:“陶东山带领三百绣工巡游,全城巡游,快要路过咱们店门口了。”
林若仙骄哼道:“什么全城巡游,陶东山分明是故意显摆,要给我个颜色看看。”
她看向燕七:“怎么办?”
燕七哈哈大笑:“这是好事啊,咱们备好礼物,所有绣工见者有份。”
大小姐骄哼:“还给绣工备上礼物?凭什么?”
燕七挤眉弄眼:“或者,这些绣工看似陶家请来的,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成为林家的绣工呢?对待自己的绣工,没必要那么苛刻吧?”
说完,扬长而去。
“这些绣工怎么就成了林家的了?”
大小姐蹙眉,稍微一琢磨,也开心的笑起来。
燕七这厮,想的真远,是个鬼灵精。
大小姐也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对秋香说:“速去备上礼物,每一名绣工,赏银一百两,送五十尺布。”
秋香也是一愣。
一共三百名绣工。
每名赏银一百两,那就是三万两。
五十尺布,乘上三百,也值两万两。
三万两,加上两万两,一共是五万两。
也就是说,这些绣工从林家门口一过,林家就掏出五万两银子。
相互之间没有半分干系,五万两银子就砸出去了。
这手笔,有点大啊。
大少爷猪一般的大叫:“二妹,你太败家了,五万两银子啊,就这么没了?这不是挥霍吗?燕兄,燕兄,你别走啊,你看啊,二妹太能败家了。”
燕七站在大门口,无所谓的挥挥手:“不错,不错,这五万两银子花得值。”
燕七说值,那就一定值。
秋香赶紧带着人去准备礼物,抬银子。
众人都很忙碌,纷纷往外跑。
大少爷捂着屁股,大呼小叫:“哎,都别走啊,我这屁股还疼呢,谁给我买药啊。二妹,你帮我买点药吧。”
林若仙啐道:“林家很穷,哪有银子买药,现在药这么贵?买不起,买不起!你就挺着吧,反正皮糙肉厚,过几天就好了。”
“哎,哎,别走儿,你是我妹妹吗?你是女魔头吧?就这么把我凉这儿了?”
林若山捂着屁股,欲哭无泪。
麻痹的,一帮绣工,二妹一出手,就砸出五万两银子,到我这儿,却连二十两的膏药都买不起。
我算什么少爷吗?
我……我分明就是林家的三等家丁。
宝宝心里苦啊。
不理会林若山的腹诽,众人都聚在了店铺外面。
礼盒和银子都已经备好。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欢庆的队伍越来越近。
为首的,正是陶东山。
身后跟着一大票女绣工,一行人拉的很长。
两边,还有陶家的护卫随行保护。
围观的人围在前后左右,叹为观止。
陶东山迈着四方步,还在与身边的一名年长女绣工交谈。
这名年长的女绣工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
燕七看着那名年长的女绣工,问林若仙:“此人就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吧?”
林若仙点点头:“没错,她叫温碧,成名许多年了,算起来,足有五十多岁了。后面那些绣工,很多都是她的徒子徒孙。”
燕七叮嘱道:“这个温碧很重要,我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