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易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为燕七看起来文质彬彬,是个斯文人,好欺负一些。
但哪里想到,燕七那副斯文面孔不过是伪装的面具,面具后面,藏着一颗不容侵犯的不羁之心。
燕七这厮,很难用好坏来形容他。
他的特质介于好与坏、善与恶之间。
你若坏他,他比你坏十倍。
你若对他好,他必不负你。
魏易这厮,明显是触犯了燕七的逆鳞。
日他姥姥的。
七哥的女人,是你这老憋犊子敢欺负的?
倚老卖老,七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怼死你。
燕七盯着魏易,双眸冒火,一步步逼近。
魏易这才发现自己踢到铁板了,生怕燕七挥舞着拳头,对着自己一顿猛揍。
他吓得不停的往后蜷缩,就像是一只缩头乌龟。
此刻,魏易的那些学生,也无人为魏易出头。
毕竟,安晴可是这些学生心中的偶像。
魏易如此诋毁安晴,这些学生们听在心里,不仅不认同,反而同情安晴。
燕七并不打算放过魏易,指着魏易,眸光在现场各位才女身上掠过,朗声道:“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才女可顶半边天!各位才女,我问你们,众生平等,你们认同吗?”
才女们纷纷点头。
燕七又道:“既然众生平等,那男女可是平等?各位才子,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也认为自古女子不如男吗?”
“谁说的?男女就是平等的。”
“女子能顶半边天呢。”
……
一帮才女争相表态。
燕七竖起大拇指:“说好的,尤其是我们妙语书斋的才女,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出类拔萃,各个不让须眉。所以,我们有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有!”才女们齐声大喊。
“我们有没有权利追求喜欢的人?”
“有!”
“我们有没有逃脱囚笼的期望。”
“有!”
“说得好!”
燕七继续鼓掌,拉着安晴的手,体验那份温柔曼妙,娓娓道来:“安晴小姐可是大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堪称翘楚,试问哪个才子能与之匹敌?”
“但是,她纵然有如此大才,难道就只是别人眼中的金丝雀,只能被别人关在囚笼之中吗?她的婚姻,平什么要听人摆布?她的幸福,凭什么不能自己争取?难道,她要违背良心,摒弃幸福,一辈子和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吗?”
“不要!”
“不能!”
“我的幸福,由我做主。”
……
才女们挺着酥胸,激动的喊出声来。
振聋发聩。
燕七拉着安晴柔软的小手:“安晴小姐见识深远,不甘心承受命运的摆布,据理力争,更用实际行动,以大无畏的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有什么不对吗?我认为这是大大的正确,这才是对。”
“人生短短几十载,青春不过二十年,难道,就要听凭别人的安排,虚度光阴,委屈求全吗?”
“不要!”才女们齐声娇喊。
燕七狠狠指向魏易:“可是,魏易叫兽竟然是如此的过分,安晴不接受莫须有的婚姻安排,追求喜欢的人,在魏易眼中,竟然被称为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丢人现眼。难道,在魏易教授眼中,女人就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连追求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此言一出,所有才女都盯着魏易,虎视眈眈,眸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冷厉的眼神中,也包含他的学生。
魏易吓得要死:“你们别看我啊,我可没这么说,你们别听燕七混淆视听。
“哼,魏易教授,你没这么说,但就是这个意思,我们都是才女,难道还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吗?”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安晴教习追求幸福,实乃正当权利,哪里做错了,魏易教授凭什么百般诋毁安晴教习?”
“魏易教授,我以前很敬重你,今日方才明白,你骨子里就是将女人视为男人的玩物,我非常失望。”
……
魏易承受千夫所指,吓得要死,头痛欲裂。
他现在特别后悔。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安晴当出气筒。
这下好了,踩了猫尾巴了。
一帮小娘皮受了燕七的蛊惑,俱都盯上了自己,弄的自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魏易无比后悔,再也没有了刚才那份嚣张,见了燕七,就像是见了瘟神似的,恨不得送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阻拦。
他唉声叹气:“燕七,你走吧,你快走吧,我不拦你了。”
“走?”
燕七袖子一挥:“你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
“啊?你……你不走了?”
魏易暗叫一声坏菜了。
这厮若是不走,可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燕七,我要上课,你不能赖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真是搞笑啊,我还没有给你出题呢,为何要走?我说魏易,刚才,我是给你留面子,不想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