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见燕七中计,特别开心,激将道:“格物院若是挑战胜利,那妙语书斋便承认格物院的地位,从此,格物院与妙语书斋平起平坐,怎么样?”
燕七点点头:“听起来不错呦。”
丁松心中冷笑,听起来当然不错,这就是香喷喷的鱼饵,你只要咬钩,就彻底歇菜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若是格物院挑战妙语书斋失败,那格物院就彻底解散,如何?燕七,你敢不敢?”
这一下,格物院所有教习和学生都吓了一跳,眼眸闪烁着焦虑,盯着燕七,紧张的不敢喘气。
安晴美眸泛红,红唇紧紧抿着,小手在燕七后背上轻柔写字:“其中有诈,不可答应。”
燕七眸光在安晴、狄人凤,安天,以及众多学生、教习的面前扫过,最后凝视丁松:“我觉得很有趣,这个赌,我接了。”
“不要啊。”
安晴酥胸起伏,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丁松大喜。
哈哈,燕七竟然答应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这厮真是狂傲,竟然不知好歹,挑战妙语书斋。
恐怕,就连名震京城的解解元,也不敢夸此海口啊。
一边的贾德道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真没想到,燕七竟然入瓮了。
看来,格物院这块地皮,终究还是我的。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燕七过于冒失,甚至于有些孩子气。
丁松摆明了占便宜,这个赌约,燕七吃了大亏。
毕竟,妙语书斋的底蕴,并非空穴来风,那可是雄厚的很。
燕七望着不可一世的丁松:“赌约我接了,不过,还不够刺激,我还要加一条,也不知丁院长敢不敢接招。”
丁松一怔:“你什么意思?”
燕七道:“我们格物院若是侥幸挑战妙语书斋成功,你,丁松,就彻底离开妙语书斋,如何?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这一下,丁松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这厮,太狠了。
丁松许久不敢说话。
燕七讥讽道:“哎呀,丁院长这是怕输的节奏,难道,你刚才说什么妙语书斋实力雄厚,都是吹出来的吗?还有,你提出了那么苛刻的条件,我都敢接,我现在随便出个题目,你却怂了。丁院长的胆子,还不如过街老鼠。”
“有什么不敢接的?”
丁松揣摩许久,觉得自己胜算在握,怕个鸟啊,咬咬牙答应下来:“只要你一路挑战,过五关,斩六将,我就离开妙语书斋。”
燕七一拍桌子:“好,一言为定。”
其实,燕七听出了其中的猫腻。
过五关,斩六将?
那意思是,燕七必须全胜,不能有一关失败,做到了这一点,丁松才会离开妙语书斋。
想一想,可能吗?
丁松耍了一个小聪明,特别开心。
不过,燕七根本就浑不在意。
——丁松啊丁松,你自以为聪明,一会有你后悔的。
贾德道赶紧表态:“哎,你们这样斗法,真是不好,岂不是伤了和气?”
燕七横了贾德道一眼:“这不刚好如你所愿吗?”
贾德道非常尴尬:“燕七,你胡说什么?本官才不是挑事的人。”
燕七豁然一笑:“你不挑事?好,那我不打赌了。”
贾德道又急了:“答应的事,怎么能反悔?”
众人轰然一笑。
不过,那都是讥讽的笑,笑的贾德道呲牙咧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麻痹的,又被燕七给算计了。
贾德道哼道:“既然打赌,那就签个契约吧,本府尹来给你们做个见证,如何?”
他以为妙语书斋必胜,就想趁机敲个钉门砖,燕七输了之后,他好借机发难,不给燕七耍赖的机会。
双方签字,画押!
丁松拿着合同,开心的眉飞色舞,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格物院全体师生都很忧郁。
这一切太过压抑。
还没有剪彩呢,就被妙语书斋逼的走投无路。
想一想,还真是窝囊。
安晴心事重重。
燕七笑问:“晴儿蹙眉,平添一份忧郁之美。”
“七哥啊七哥,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安晴掰着葱白手指,揣测不安:“这次挑战,恐怕凶多吉少。”
燕七道:“你就这么悲观?”
“不是悲观,而是事实!七哥,你根本不了解妙语书斋的实力。”
安晴想了想,道:“妙语书斋,以地理、测量、物理、数学、诗词最为出众,这几个专业中,都有闻名全国的学究坐阵。他们的题目,岂是那么容易答上来的?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断定:丁松所言的过五关,斩六将,一定就是这几个专业。”
燕七道:“晴儿说的很有道理。”
安晴美眸娇俏的白了燕七一眼:“七哥明知晴儿说的有道理,可你为什么偏偏不听?你是要气死晴儿吗?”
燕七道:“我只是想看看晴儿生气的样子,有多么迷人。”
“哎呀,七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