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被戳穿了老底儿,遭受千夫所指,沮丧到了极点。
今日法善盛典,成为绝唱。
吴昊想死的心都有。
原本,指望着今日大典,一战成名。
哪里想到,这不是一战成名,而是一战成虫。
燕七这厮,绝对是天下第一大坏蛋。
现在,局面已经无法挽回。
吴昊缩在袖子里的手,抓着软剑,饿狼一般环视周遭,伺机突围。
虽然被燕七戳穿了戏法,失去了莲花教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想要从容逃离,依仗他的本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燕七这厮,该杀。
燕七向愤怒的百姓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安慰道:“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虽然大家中了罂.粟的毒,有些上瘾,但一来大家服用罂.粟的时间很短,二来,罂.粟花价格昂贵,莲花教不舍得花钱,给你们的圣水稀释了许多,这也间接导致了毒性下降,算是因祸得福吧。”
“所以,只要你们从此杜绝罂粟,忍受一月,那罂.粟之毒,自然就会消去。”
听着燕七这么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一阵后怕。
“多亏了燕七及时点破莲花教的邪恶之心,不然,咱们这辈子就完了。”
“是啊,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
“吴昊害人不浅,我要和他拼命。”
……
燕七怒视吴昊,看着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一语点破他的心思:“你那么恶狠狠的看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对我动手吗?”
吴昊被燕七看破了心思,若是还想动手,机会渺茫,冷冷道:“燕七,算你狠,今天,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等着以后找你算账。”
燕七哈哈一笑:“算账还等着以后干什么?这笔账,咱们今天就算一算呗。”
“今天?”
“今天,我就暂且放你一马。”
吴昊一转身,对数百莲花教徒大吼一声:“跟我走。”
燕七一阵冷笑:“想走?问我了吗?”
吴昊一怔,回眸怒视燕七,喋喋怪笑:“燕七,你凭什么不让我走?真是笑话。”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是走江湖的,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懂,真是外行。”
燕七竖起三根手指头:“第一,莲花教诈骗百姓钱财,数额巨大,第二,莲花教不顾百姓的死活,给百姓服用罂.粟,这就是在杀人。最可恶的便是第三点:莲花教蛊惑人心,为害一方,邪祟恶行,实乃人间之败类。有此三大罪状,你还想走吗?莲花教还想全身而退吗?吴昊,你自己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
吴昊仰天长啸,歇斯底里大叫:“燕七啊燕七,你果然就是个小小的文人,不知道我们莲花教的厉害。我现在摆明了告诉你,我杀人又如何?莲花教为非作歹又如何?我们莲花教纵横四海,谁能抵挡?我纵然站在这里,你敢来抓我吗?信不信我一剑将你劈成两半?”
燕七眉毛一挑:“信不信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燕七,你果然不自量力。”
吴昊刷的一下抽出宝剑,锋利的剑刃指向燕七,眸光充满阴霾:“我们莲花教武力通天,你也就说说大话而已,你抓我?你凭什么抓我?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凭借冷幽雪的花拳绣腿?或者,那帮不中用的捕快?”
“哈哈,我不妨告诉你,就你们这些饭桶,在我眼里,杀你们,如同砍瓜切菜。”
燕七呵呵一笑:“是吗?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认为,莲花教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案板上的肥肉,任我宰割。”
“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第一好笑的笑话。燕七,你胡吹大气,也不怕被闪了舌头吗?就凭你?笑死人了……”
吴昊笑得前仰后合,都快笑抽过去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孔尘和狄人凤都没有兵权,无权调动府兵。
只要没有府兵出手,谁能奈何得了莲花教?
至于那帮捕快,在莲花教眼里,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上不了台面。
调动府兵?
呵呵,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吴昊暗中已经与贾德道协商好了,贾德道已经将府兵给派出去巡视了,不可能回来。
而且,贾德道也密切关注孔尘,只要孔尘从苏州省府调兵,立刻告知吴昊。
但结果却是,孔尘没有调兵。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危险?
诺大个婆婆庙,除了百姓,就是百姓。
难道,凭借孔尘、狄人凤、这三个人,就能将数百莲花教徒绳之以法?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燕七背着手,轻蔑的看着吴昊:“笑吧,赶紧笑一阵,不然,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笑了。”
吴昊眸光冷厉,盯着燕七:“你敢口出狂言,蔑视于我,坏了莲花教的好事,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祭奠莲花之神,燕七,你去死吧。”
吴昊一个纵身,身形如电,向燕七冲了过去,形似鬼魅,异乎寻常的快。
下面的百姓吓坏了。
“燕七小心。”
“快闪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