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微微一笑:“管他是什么来路,先看看热闹,你不要老是想着破案,这是职业病,你得治啊。”
冷幽雪白了燕七一眼:“你才有病呢。”
燕七挺胸:“我身体倍儿棒,有啥病。”
冷幽雪啐道:“你有风流病,月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靠!
燕七被憋得无话可说,这是他第一次吃瘪。
安晴捂着红唇,笑的花痴乱颤。
看着安晴笑得动人,燕七捂着心口,装模作样道:“哎呀,你别笑了,我病犯了,你可别笑了,再笑,我病入膏肓……”
安晴脸颊绯红,美眸泛着兴奋之色。
冷幽雪探手在燕七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省省吧,你还装。”
燕七看了一眼冷幽雪,一本正经道:“看你一眼,我的风流病就好了。”
我去!
你什么意思啊?
看到安晴,你就犯了风流病,看了一眼,你的风流病就好了?
这是摆明了对我没兴趣啊。
坏人,你故意气我。
冷幽雪小手往腰上一模:“剑呢,我的剑……”
她是一言不合就拔剑。
“肃静,此地乃是治病庄严之所,焉能嬉笑玩闹?”
一声严厉的质问,从张大师口中传出。
冷幽雪一怔,回眸望向张大师。
看着张大师那副尖嘴猴腮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心想要质问一下。
围观的百姓却不愿意了。
“冷捕头,这里是看病之地,可不是嬉笑打闹的地方,你可不要影响我们治病。”
“就是,冷捕头你也太没有见识了,影响了张大师治病,这什么素质啊。”
“走,你赶紧走,我们不欢迎你。”
冷幽雪愣住了,非常尴尬。
她在百姓心中的风评一直很棒,没想到今天竟然因为几句话就惹得众人不快。
这委实不可思议。
燕七却盯上了张大师,眼眸微微眯起,在张大师身上不停的打转,觉得匪夷所思。
他没有想到,张大师对冷幽雪训斥几句,这些百姓们就会对冷幽雪群起而攻之。
张大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要知道,冷幽雪在民间的风评非常好,被百姓们看作保护神。
现在,这帮百姓竟然跟着张大师训斥冷幽雪。
连是非曲直都不分了呢。
冷幽雪毕竟是女孩家,又不能对百姓们动怒,脸颊绯红,哼了一声就要离开。
燕七却一把拉住冷幽雪,对众人道:“大家有所不知,冷捕头身子不舒服,也想来看看病呢。”
冷幽雪推了燕七一把,小声嘀咕:“我没病,你别瞎说。”
“有病,你真的有病。”
燕七向冷幽雪使个眼色,又看向张大师,眼眸放光,一副仰慕的神情:“冷捕头对张大师十分信任,慕名来诊病,听说张大师医术通神,让我们特别佩服。”
“呵呵。”
张大师得意一笑:“治病救人,是我等的本份,好,既然你们是来诊病的,那就留下吧。不过,不得喧哗,如有再犯,就把你们赶出去。”
燕七拉着冷幽雪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冷幽雪翘着红唇,唇上能挂一只油瓶,十分不情愿。
但为了一探究竟,也只好先忍着了。
那个中年妇女的孩子脸颊潮红,呼吸急促。
中年妇女都快哭了:“张大师,求求你给我孩子看看病吧,他感染了伤寒。”
张大师看了一眼,蹙眉,神情凝重:“你的孩子不是感染了伤寒,而是被邪物缠身。”
“邪物缠身?”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躁动。
中年妇女都快吓傻了,扑通一下给张大师跪下:“求您帮我孩子驱邪,大师,求您了大师,我虽然没钱,但愿意来生做牛做马伺候您。”
张大师急忙扶着中年妇女起来,满脸仁慈,道:“我的心,如莲花一般圣洁,岂会在乎金钱铜臭之物?我为你治病,分文不取,甚至于还会倾囊相助,你快起来吧。”
中年妇女感动的泪如雨下:“大师真是好人啊。”
众人都对张大师竖起大拇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燕七盯着张大师,心里触动不已。
张大师刚才竟然说,他的心,如莲花一般圣洁。
莲花?
的确很圣洁。
但燕七脑中却联想出三个字——莲花教。
张大师抱过孩子,随手取过一张黄表,在孩子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口中振振有词,嘀咕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冷幽雪撇撇嘴:“这厮装神弄鬼,玩什么鬼把戏?”
燕七道:“看好戏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事?”
张大师拿着黄表嘀咕了好一阵,忽然一声大喝。
黄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撕拉!
一阵火花闪烁。
呼呼!
黄表就在众人面前,诡异的自然了。
这可不是小火苗,火光通天。
张大师手都烧着了,刹那间,烟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