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押司眯着眼睛,盯着乔五那张煞白的脸,做凝视状,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
“好啊,燕七,算你有种,竟然敢威胁乔五,连凶悍的乔五都被你吓破了胆子,你好大的威风啊。”
燕七‘霸凌’乔五,让刘押司大为吃惊。
吞掉华兴会展位的事情,就是刘押司背后一手促成的。
他就是摆明了要给燕七一点颜色看看,要燕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小王。
刘押司也预估,燕七会捏着鼻子认栽了。
毕竟,你燕七再厉害,手也伸不到展位那里去。
“嘿嘿,东郊会展这么重要的展会,没有华兴会的份儿,这对燕七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打击。”
但是,刘押司没想到燕七竟然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如此暴躁,如此霸凌——他不是向来以智取胜吗,怎么也改路子了,变得这么野蛮?
真是出乎意料啊。
刘押司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哼,你燕七纵然如此霸凌,又能奈我何?只要我不松口,东郊会展的展位,就没有你们华兴会的份儿,东郊会展虽然由陈必显负责,但陈必显敢给你燕七开后门吗?他要是敢,我立刻动用关系给他罢黜掉。”
乔五看着刘押司盯着自己的脸,呆呆出神,心里七上八下,结结巴巴道:“刘……刘押司,你怎么不说话,老……老看着我干什么啊?我心里没谱啊。”
“乔五,慌什么!”
刘押司回过神来,冲着乔五微微一笑。
当务之急,是安顿好乔五,别让他吓破了胆。
他一改刚才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亲切的拍了拍乔五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怕,燕七不过是个小人物,算什么东西?他敢和本大人斗吗?本大人是金陵押司,手握重权,找个机会随便一出手,便能捏死他,你只管放心大大胆的去做,燕七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
乔五犹犹豫豫道:“不过,我哥哥乔三都被燕七给收拾了。”
刘押司尴尬一下,赶紧解释:“这有什么!还不是因为本大人十分看好你乔五吗?乔三若不去死,你乔五如何上位?本本大人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乔五受宠若惊:“刘押司,您是为了我,才把我哥哥乔三给……”
“当然!”
刘押司淡定的点点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然以本大人的手段,踩死燕七与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可是……”乔五还是非常犹豫。
刘押司摇摇头:“哎呀,没什么可是的,本大人不仅位高权重,而且,本大人的后台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乔五诺诺道:“我知道,您的后台是金陵府尹……”
“住口!”
刘押司板着脸,一声断喝:“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是,是!”乔五赶紧住口。
刘押司轻咳了一声:“总之,有本大人给你做主,不必害怕燕七,他敢对你动手,本大人正好把他给抓起来,一劳永逸。”
听了刘押司的保票,乔五心口悬着的大石才算是落地,长出了一口气,向刘押司深深作揖:“有了大人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咱们进去喝酒取乐吧,白牡丹仰慕大人已久,怕是等不及了呢。”
“哈哈,待本大人去会会白牡丹,看这尤物到底有多骚.情。”
刘押司哈哈大笑,迈着官步,很有派的上楼。
“哎呀,刘押司,您怎么才来呀,妾身都等不及要目睹大人的风采呢。”
白牡丹像是一只媚情的狐狸,扭着丰腴的臀,上前就拉住了刘押司的肩膀,丰腴的身子贴上来,水蛇腰贴着刘押司的腰胯,轻柔的蹭来蹭去。
这几个步伐,可是白牡丹勾搭男人的精髓,一旦用出来,无人能够抵挡。
刘押司被白牡丹高明的调情之术弄得心痒意迷,看着白牡丹那张妖媚动人的脸,还有红艳诱人的唇,真恨不得立刻把白牡丹的头按在腿间,享受红唇吞咽带来的舒爽快意。
与白牡丹同行的,还有三四个尤物,都是调情高手。
没喝酒之前,刘押司等官员还有些放不开,但几杯酒下肚,他们彻底放下架子,脱了衣服,一把将尤物搂在怀里,上下其手,摸摸抓抓。
那一副副嘴馋的模样,倒像是尿急的猴子,哪里有半分矜持和体面?
他们嚣张大笑,声音很大,都能把屋顶掀翻。
***
而乙字号房间内,狄大人正在和众学子探讨文墨。
他的确有几分才气,既便与安晴相比,恐怕也不相伯仲。
卖弄文墨之余,间或指点一下妙语书斋的才子才女,真让这些才子才女有拨开云雾见曙光的精妙之感。
才子才女十分艳羡。
燕七在一边溜缝:“各位才子才女,你们读书专攻,学问匪浅,但在我看来,狄大人才是拔得头筹的人物,若论才情,在这金陵文采斐然之地,狄大人也称得上魁首翘楚,你们说是也不是?”
“狄大人好才情。”
“狄大人的学问深入广海,我等佩服。”
……
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