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出场,就把气势给夺了回来。
他打了个响指,对后面的曲风说道:“还不快去取把椅子来,本助理要参事议事。记住,是那把上好的檀木椅子,别的椅子我不做,铬屁股!”
“好,这就去,这就去。”
曲风赶紧去取来椅子,亲自搬上来,请燕七坐下。
燕七没有入座,反而一指林逸图,对曲风道:“曲管家,你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在这诺大的林家,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林逸图六叔了,快去,给六叔也取一把檀木椅子,不然哪里能衬托出六叔超凡脱俗的身份。”
“啊?”
曲风懵了。
大小姐也蒙了。
所有人都懵了。
最懵的,当属林逸图了。
林逸图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明白燕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稀里糊涂的,我就成了燕七最敬佩的人?
我三番四次败在你的手上,你敬佩我个屁啊。
林逸鸿蹙眉,问林逸图:“燕七这是什么意思?”
林逸图满脸迷惑,耸耸肩:“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燕七,你……”
大小姐张合着粉唇,想要告诫燕七。
燕七连看都不看大小姐,对傻呆呆的曲风说:“发什么愣,还不快去给六叔取檀木椅子。”
“好,去,这就去。”
曲风不懂,但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取来檀木椅子。
燕七举着檀木椅子,笑嘻嘻走到林逸图身边,亲切的说:“六叔,请坐,您老人家可是林府的老人,功劳大大的,只有您配坐这把椅子,至于其他人,一点都不配。”
说话的时候,燕七还故意横了旁边的林逸鸿一眼。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燕七口中的其他人,指的就是林逸鸿。
林逸鸿气的鼻子冒青烟,脸色铁青,身体发颤,胡子都要翘起来。
林逸鸿、林逸图兄弟二人中,以林逸鸿为首,林逸图就是给林逸鸿打工的。
现在,燕七如此推崇林逸图,冷落林逸鸿,有些本末倒置,让一贯享受殊荣的林逸鸿很没有面子。
林逸鸿看着檀木椅子,很精致,很想上去坐一坐,虽然不知道燕七卖的什么药。
而且,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被燕七当众夸赞,享受殊荣,心情自然非常愉悦。
燕七拉着林逸图,将他按在椅子上,诚恳道:“六叔,你就坐吧,你对林家功劳甚大,你坐这把椅子,心安理得。”
“马屁精!”
林若仙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她这时才发现,燕七溜须拍马起来,比任何人都溜。
“这个坏蛋,对我不假辞色,不说一句软话,却对林逸图这混蛋喜笑颜开,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林若山、曲风等人看在眼里,脑子也是蒙蒙的,不明白燕七这是演得哪一出戏。
林逸图坐在檀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很是舒服,甚至于唱起了小曲。
正在享受的时候,却发现身边,有一道冷厉的光芒盯过来,让他不寒而栗。
林逸图一激灵,急忙坐起,向林逸鸿拱手:“四哥,你劳累万分,还是你来坐吧,我坐不坐无所谓的。”
林逸鸿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这是燕七专门给你请来的座位,还是你坐的好,我若是坐上去,岂不是如坐针毡。”
“这,四哥,你……”
林逸图满脸通红,紧张兮兮道:“四哥,咱们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咱们可是亲兄弟啊,来,还是你来坐吧。”
林逸图拉着林逸鸿坐下。
林逸鸿心里舒服了一些,勉勉强强,刚要坐下。
却见燕七像是一阵风般冲过来,一脚踢在檀木椅子上。
啪嚓!
檀木椅子被踢得粉碎。
林逸鸿已经弯下了腰,椅子却飞了,他坐了空,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个大腚蹲。
“哎呦,好痛!”
林逸鸿痛的呲牙咧嘴。
“燕七,你干什么,你想暗算我?”
林逸鸿拿起拐杖,呲牙咧嘴指向燕七。
燕七理直气壮道:“我这是给林逸图六叔取来的椅子,我说过,只有林逸图六叔有资格坐这把椅子,至于别人,根本不配。”
“林逸鸿,你倚老卖老,以势压人,要抢占林逸图六叔的座位,林逸图六叔顾全大局,不愿意和你计较。但是,我燕七却不是好相与的,既然林逸图六叔坐不成,你也别想坐,我宁为玉粹,不为瓦全。”
林逸鸿被燕七一番抢白,弄得灰头土脸,而且,他刚摔了屁股,痛不欲生,思维不转个儿。
燕七语速又很快,林逸鸿刚想前三句,燕七已经夹枪夹棒的说了十几句,中间到底藏着什么猫腻,林逸鸿也蒙圈了。
不过,林逸鸿明白一个‘铁’的事实。
燕七很仰慕林逸图,甚至于有点崇拜。
看来,他们之间不是敌我矛盾的关系。
可是,林逸图曾经亲口对他说过,和燕七之间势如水火,从来没说过和燕七之间有这么深的交情。
难道,林逸图对我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