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你的举人才是买来的。”
许松华简直无语,哪里想到燕七会如此厉害。
燕七这厮哪里是没读过书啊,简直堪称学富五车。
今天,我可丢大人了,被他当猴耍。
啪啪!
众家丁掌声如雷,兴奋的嗷嗷直叫。
王直白向燕七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真没想到,燕兄对对子,举重若轻,信手拈来,我等与燕兄相比,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孙声也道:“最妙的是,燕兄不用考虑,随口应答,这份文采和急智,实在让我们望尘莫及呀。”
……
众人都过来赞扬燕七。
燕七摸摸鼻子:“我都说了,这几个对子都是烂大街的,我在外面那些茶叶铺子的牌匾上,早都见过的,对上也没什么稀奇。”
众人俱都满脸不相信。
燕七叹气,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这个他确实没说错,前世那些茶叶店铺里,挂出的对子都是这些玩意,他随口还能说上许多。
许松华这是正撞大板了。
听着满场喝彩,许松华很没面子,可是举人的面子很重要,半分丢不得,不然就坏了一世英名。
“燕七,算你走运。”许松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燕七扑哧一笑:“你还有什么对子,不妨一起说出来,我赶紧对完,好进去喝茶,我都渴了。”
言语之间,丝毫不把许松华当回事。
一个大举人,被小家丁如此藐视,谁能受得了?
许松华围着燕七转了一圈,忽然一指那个被红布包住的对联,很自信的说:“我这还有个对联,你敢对吗?”
燕七道:“烂大街的对子,有什么不敢对的?”
“好,算你有种。”
许松华道:“你要对这个对子,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要是对不上,就立刻滚出金陵,永远不得回来。”
燕七反问:“你这是要打赌了?很好,很好,我这人还挺好赌!就依你,我若对不上对子,就离开金陵,今生今世不在回来。”
许松华哈哈大笑,这厮太狂了,还真敢接招。
我这可是绝对一首,至今没有下联,谁能对上?
燕七也不是吃醋的,诱导许松华:“不过,如果我对上对子,你就和林如意一同滚出林府,终生不得踏入一步,你可敢接招?”
“这……”许松华犹豫起来。
若是不能进入林府,以后和林如意怎么捣乱啊?
燕七满脸鄙夷:“想不到许大举人还是个胆小的货色,既然主动挑衅,要和我打赌,却又不敢接招。”
“我赌了。”
许松华一拍桌子:“若是你能对上对子,我以举人的名义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进林府。”
燕七心里高兴:这厮果然上当了。
众家丁都有些为燕七担心:万一最后这个对子是个绝对,那燕七岂不是输定了?看许松华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对子不是那么简单。
秋香秀眉紧蹙:“七哥,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燕七挤眉弄眼:“怕我输了离开金陵,你心里舍不得是吗?”
“七哥说笑了。”
秋香羞涩呢喃,不肯承认,但心里确实有些担心。
燕七道:“放心吧,为了能见到秋香,我也不会输的。”
许松华害怕燕七反悔,催促道:“燕七,现在开始,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好自为之。”
说完,许松华一摆手。
后面两个仆从拉下绳子,红布滑落,露出上联。
“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
众人见到这个对联,一下子惊在那里,呆若木鸡。
王直白一拍大腿:“完了,完了,燕兄这回可不好过关,早知道不打赌了,燕兄被许松华算计了啊。哎!”
孙声连连摇头:“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难点就在于这三个‘解’字,第一个‘解’应该读jie,解渴的意思,第二个‘解’读作xie,是姓解的意思,第三个‘解’也读作xie,解元,也是第一名的意思。这可是个绝对啊,三个‘解’字堪称无懈可击,哪里是那么好对的,还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王直白唉声叹气:“别说一炷香,就是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也对不出来,这个对联几乎无解。”
许松华看着众人惊诧错愕的反应,心里非常得意。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至今没有人对出下联。
就算是他自己,苦思数月,也没有合适的下联。
他可是大举人啊,举人都对不上,燕七你个小家丁,难道能对得上?
这场赌局,摆明了自己要赢。
许松华悠哉的品着香茗,翘着二两腿,看着燕七,满脸不屑:“燕七,这回你傻眼了吧?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燕七也不理会许松华,盯着对联,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也有点苦。
这对联堪称绝对,在茶叶铺子真心没见过。
看来,这一次要凭真才实学了。
燕七涉猎非常广泛,名家对联在脑中一阵阵闪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