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仁王府中央大堂,一月一度的族会在此召开。
族会包括仁王府下属众多家族,一同汇报这一月的经营情况与奖惩措施,是仁王府必经的程序。
富丽堂皇的中央大堂内,端坐着一名面容消瘦,披戴着蓑笠的老翁。
他端坐此地,就好似一个渔夫,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下方之人全都充满崇敬的望着他。
老翁打着瞌睡,而下方之人不敢有任何言语,只敢老实站着。
半晌之后,王松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轻声呼唤了一声道:“父亲,醒醒!”
老翁浑身一颤,睡眼朦胧地看向众人道:“都到了?”
“回禀府主,所有家族皆已来齐,可以开始族会了!”
一名童子行了出来,躬身回答道。
此人虽是童子身,但神态与面貌却一点也不像是个小孩,更像是一代宗师般的高人。
“那就开始吧!”老翁伸了一个懒腰,淡淡回答道。
此人正是仁王府府主王炳天。
对于王炳天这种状态,下方众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族会,开始!”童子望着站在下方的近百人,朗声宣布。
“这一个月仁王府经营如何啊,诸位可有什么事情想要汇报吗?”
王炳天目光扫过众人,睡眼惺忪的眼神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目光。
然而没有人与他对视,纷纷低下头去,对于这位府主的恐惧与敬重,是打心底的。
“父亲,我有事情汇报,有关赌场产业……”
王双上前一步,刚想汇报朱家之事,却被王炳天打断道:“赌场产业与你有何关系?”
“王松,你来说说,现在的赌场如何了,还赚不赚钱?”
王炳天继续出言,看向王松的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虽然模样不着调,但仁王府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回禀父亲,赌场最近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故而利润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您放心,我会解决的!”
王松先是笼统地回答道。
“听说现在除了华南赌场之外的所有赌场都在走下坡路?前几天朱家也不太平,连朱光寿与朱弓长都被人杀了?”
王炳天缓缓抬头,眼睛笼罩在斗笠之下,只能看他稀稀拉拉的胡渣。
“确有此事,一切都与华南赌场有关,我正想与您通报!”
王松点了点头,顺势回答道。
“那就好好说说吧,你们两兄弟最近到底在做什么,还有那个陆云,名声很大啊!”
王炳天摆了摆手,示意王松阐述,同时他的目光也捕捉到了王双。
“回禀父亲,关于此事,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那个陆云借着弟弟的支持胡乱经营华南赌场,搅乱了赌场产业,使得我们所有赌场接连亏损,朱家之事,也是他所为!”
“除此之外,他还抢走了朱家两座赌场的契印,将我们仁王府产业据为己有,外人持有仁王府产业,这已经犯了我仁王府的大忌!”
王松接连述说,对此早已经准备好了告状的说辞。
“王双,这些都是你指使的?”
王炳天面无表情,缓缓看向王双道。
“父亲,大哥这是一派胡言,我与陆云小友有过交集,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他的修为只有灵动境初期,怎么可能杀了朱家两位灵坤境强者,真有如此实力,他早入天榜了!”
王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弟弟,当日一战这么多见证者,你不承认也没用,还有你的人卢奇也在场,朱家之难,是你一手为之!”
王松指着王双,咬牙切齿地指认道。
“朱家寻华南赌场的麻烦,被杀也是咎由自取,朱弓长可能死于陆云之手,但朱光寿是离开华南赌场后才死的,被谁所杀就不好说了!”
王双淡淡一笑道。
“朱家的人呢?”
见两个儿子各持己见,王炳天对着童子示意了一下,后者当即呼唤道。
声音刚刚落下,一个声音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正是朱新成。
朱新成当下满脸紧张,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王炳天。
“朱新成,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炳天沉声质问道。
“回禀府主,华南赌场的种种举措影响了附近赌场的生意,我们听从王松代家主的命令,前去寻陆云麻烦,结果不敌人家,老祖与太上长老双双毙命,老祖之死,另有蹊跷,应是有心之人所为!”
朱新成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朱新成,你简直满口胡言,亏我先前如此器重你!”
王松听到这番说辞,被气得不轻。
“何为有心之人?”
王炳天摆手示意王松安静,出言追问道。
“让朱家两难者,便是杀人者,只有他们想断绝朱家最后的希望,还请府主为朱家做主!”
朱新成说话间看了王松一眼,意有所指。
陆云若是要杀朱光寿,没必要留着后面偷偷杀,真正的杀人者,只有可能是王松一方。
他们舍弃了朱家,也不想看到他们再次起来。
而这一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