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护卫也不甘示弱,死死盯着宫学锐,眼中闪烁着无尽的仇恨。
几乎同一时间,呼延祥也突然伸手,要去抓他旁边的另一名护卫。
二人原本是他的贴身护卫,心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其中一人出了问题,另一人也必不可免。
然而,呼延祥大手抓出的刹那,那名护卫身体猛地向后滑去,避开了。
“好快的身法!”匡势勇看着那如幻影般向后退去的身形,赞叹道。
匡势勇乃灵竹一品之境,这个房间里,除了宫学锐外,就属他实力最高,可是他仍然没有看清那护卫的身法规律。
不过,纵使那护卫速度再快,脸上的面具还是被抓了下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少女面庞,正是姜清鱼。
“你们到底什么人?”
呼延祥恼羞成怒,自己的地盘混进来了外人,竟毫无所觉!
“哼!”姜清鱼冷笑一声,“为了自己上位,勾结外人,乃至勾结敌国,暗害兄长,还真是个好弟弟啊!”
“你是谁?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呼延祥双眼眯起一道危险的目光望向姜清鱼。
姜清鱼耸了耸肩,“你说对了,闲事我是没有兴趣管,就是不知道你的亲哥哥呼延将军听了你刚才的话,会有什么感想呢?”
“他不过是个活死人,他能有什么感想!”呼延祥嗤笑一声道。
“是吗?”姜清鱼挑了挑眉,看向那仍然与宫学锐对峙的护卫。
那护卫冷哼一声,全身澎湃的灵力暴发而出,终于一把甩开了宫学锐,身形向后退去的同时,揭下脸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面容清瘦,却拥有不凡之气的中年男子的面容。
“大……大哥?”呼延祥看着那中年男子,像见了鬼一般。
此人正是呼延善。
昨日在呼延善家时,姜清鱼与其聊了那么久,其实就是在谈此事。
姜清鱼问他愿不愿意报当年仇恨?
开始,呼延善还是念在兄弟之情上,不愿再提当年之事。
可是后来,听了曾萍芝和呼延婷的讲述,却改变了主意。
自十八年前他出事后,曾萍芝母女不仅被呼延家抛弃,还被逼迫、威胁等等,日子过的,简直连下人都不如。
尤其是最后这一次,如果不是姜清鱼,他的妻子就会被打死,女儿被逼为妾,一生幸福毁于一旦。
抛开自己与呼延祥的债不说,妻子、女儿被逼至此,作为男人,呼延善哪里还忍受得了?
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为妻女这十八年来所受的委屈、伤害,讨一个说法。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十八年前之事,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内幕。
“十八年了,还劳你记着我这个大哥,真是要感谢你啊!”呼延善将手中的面具一把甩在呼延祥的脸上。
“大哥,我……”虽然只是一张柔软的面具,呼延祥却被打得半边脸立时红肿起来。
“艹!你干什么?”这一下,似乎打飞了呼延祥仅剩下的那一层遮羞布。
他好歹是国主亲授的祥太大将军,就这么被当面打脸,叫他颜面何存?
“你是什么人?冒充那个活死人是何居心?”
他看着呼延善,声音沉郁,随后又指向他姜清鱼,“还有你?你这个妖女,偷听我军情报,有什么目的?他绝不是呼延善,绝不是……”
呼延祥越说越激动,如疯了一般怒吼、摇头,不愿相信眼前事实。
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让呼延赞监视着呼延善一家,如果呼延善醒来,他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宫学锐也眼眸也微微收缩,眼中有怀疑之色。
宫家虽然没有特意派人监视呼延善,但依宫家的势力网,如果呼延善醒来,也瞒不过宫家,为何他也没收到消息?
可眼前之人,确实与呼延善长的一模一样啊!
“哈哈哈……昨日我夏家将阳关城的所有通道全部封锁,祥太大将军作为守军将领,居然毫无所觉,是不是太过失职了!”门外传来讽刺的声音。
同时,进来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
原来,房间的门根本没关,一直虚掩着。
“夏岭?好好好!今日可真是热闹啊!”
宫学锐怒极反笑,突然指向姜清鱼,“那你是什么人?”
“宫家五长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月华学院,满月榭,夏家二长老,江小鱼!”姜清鱼缓缓道出这几个字。
宫学锐先是目露迷茫,随后眼睛瞪大,“你是……你是那医师?”
他想起来了,江小鱼正是医好了夏雄毅的少年,江小鱼。
当时宫景泽还说要设计将江小鱼收归宫家门下,但以失败告终,再后来,宫景泽死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还有,这么一说,他突然想到,前阵子听家主宫星河说,宫景泽是被一个叫江小鱼的女子杀害的,但这女子能力非凡,如果能收归门下,可以让她戴罪立功。
但最后结果还是失败了,因而上了宫家的死亡名单。
只是最近君主大选在即,宫家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没顾得上。
反正对宫家来说,江小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