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鱼再也不看旁人一眼,径直走向柴鑫磊。
“还能坚持吗?”姜清鱼完全不顾柴鑫磊浑身的脏污和血迹,直接把住他的脉。
“江小鱼你……”
柴鑫磊怔怔地看着姜清鱼,眼中是震惊、意外、还有惊喜。
没有想到,完全没想到,姜清鱼会来,会出手相救。
说到底,他们也就仅有一面之缘啊!
“别说了!”把完脉的姜清鱼打断了柴鑫磊的话。
怎么说呢,柴鑫磊没有致命危险,但伤得也不轻,现在的他,完全是凭意志力坚持,否则早晕过去了。
“把这个药吃了,用灵力炼化。”姜清鱼拿出一颗淡黄色的药丸,递给柴鑫磊。
随后,又将一盒药膏交给申言,让他涂在柴鑫磊父母和弟弟的伤口处。
那是止血膏,他们伤得最关键处是失血过多,所以止血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
“臭娘们,少在这装神弄鬼,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是医师,重光王朝的医师多了,没几个像你这样能装的!”从刚才那股威压中缓过来的暴蝎气急败坏道。
作为重光王朝有名的地头蛇,向来他威胁旁人,几时让别人威胁过?
而且,姜清鱼是医师并没有吓唬到他。
他手下有不少自称医师的人,医术普普通通,只能治疗一些简简单单的小伤。
这样的人他暴蝎见得多了。
什么狗屁医师,不还是得跟着他混?
医师本是受人敬重的,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么说吧,如果是在殿级城池、甚至府、城,这样的小地方,别管你是什么等级的医师,医术如何,都会混得风声水起,百姓会将你当成菩萨一样供着。
如果没有大的失误,至少不会太差,只因为那里医师紧缺。
可是这里是重光王朝,不仅高手如云,人才也如云。
如果你的医术本来一般,还非得在这种繁华大城挤着,当然就郁郁不得志,被排斥,被压制。
甚至连最底层的普通百姓都不如。
这也就是白日里,呼延赞他们知道姜清鱼是医师,依然有恃无恐的原因。
直到后来见呼延善恢复得那么好,知道姜清鱼医术了得,才产生了惧意。
而姜清鱼没有理会暴蝎,趁着柴鑫磊炼化丹药的功夫,检查了一下他父母和弟弟的伤。
尤其是他父母,伤得极重,即便止了血,也有些麻烦。
但对姜清鱼来说,也仅仅是麻烦了一点,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多花一点功夫而已。
然而,见姜清鱼如此态度,暴蝎立刻大怒。
“唰!”一刀向姜清鱼劈去,无比凶残!
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宫景为也清醒了过来,大吼道:“对!杀了她,让她尸骨无存!”
宫景为双眼通红,尽是怨毒、仇恨之色。
柴鑫磊就是为了她才当众与自己解约,打了自己的脸。
即便这个江小鱼是高级医师又怎么样?身后有一众簇拥者又能怎么样?
只要让她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然后毁尸灭迹,就没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江小鱼。
说话间,暴蝎那一刀已经径直朝着姜清鱼的脖子而去。
刀光刺眼,刀刃尖利,速度惊人……
朝着姜清鱼的喉咙,嘶啸抹去。
“好!好!杀了她,杀了她……”宫景为好似魔怔了一般,口中念叨着。
他好像看到了姜清鱼那美丽修长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殷红的血痕,鲜血喷溅到自己身上。
那温热的,鲜红的,带着腥甜的血液,多么美妙?
就像无数个青涩少女的那最初一红。
宫景为这样想着,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眼中是异样的迷醉之色。
“小心!”申言正在给柴鑫磊的弟弟上止血药,猛然抬头间,就看到那寒光森森的刀就要到达姜清鱼面前了。
不过,姜清鱼的脸色依然平静如初,没有一丝的变化,即便她已经发现了那嘶鸣长刀,向自己逼近。
这样的一幕,让宫景为和暴蝎的心神一恍,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电光火石之间,在那刀距离姜清鱼一寸之差时,姜清鱼微微一侧身。
那把大刀擦着姜清鱼脖子前的空气而过,直直插在宫景为的大腿上。
“啊——”
农宅上空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看着那晃晃悠悠的刀柄,暴蝎像见了鬼一样。
从始至终,姜清鱼可是连头都没抬过啊。
“真是好刀法!”姜清鱼正在给柴鑫磊的母亲疗伤,淡淡开口道。
“你……你去死吧!”暴蝎大怒。
他竟然伤了宫家少爷,这个责任可是担待不起。
如果是一般的家族,他暴蝎自然不怕,但那是宫家,即便宫景为不是嫡系,但他父亲善于阵法。
据说,宫家的所有阵法,都归他父亲管理,在宫家不可小觑。
否则,呼延家作为宫家的重要奴属家族,也不会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旁枝与其联姻。
大怒之下,暴蝎步伐诡谲,宛若闪电,两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