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开口的呼延赞也道:“大嫂,难道你不想给大哥医病吗?大哥卧床多年,无药可治,也不是办法,而宫大管家人脉广泛,一定认识许多名医,甚至请来医师协会的甲级医师,也不是不可能。”
“老三,你这是说的人话吗?用你侄女的终身换你大哥,你大哥醒来,他会原谅你吗?”曾萍芝咬牙道,有些愤怒了。
“大伯母此言差矣。”清冷高傲的呼延妃开口了,“如果大伯醒来,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救了自己,只会欣慰,也会感激三叔,又怎么会责怪三叔呢?”
呼延列也点头同意。
就连快睡着的呼延陶也要开口。
可是,面色苍白但同时也冷了下来的呼延婷低喝道:“你们都别说了,我的婚姻,不需要你们做主!”
“我需要我们做主?”呼延赞声音提高,“好,那你把去年借的五百玄晶,还回来,那可是我在家族账上支取的!”
“还有这事?”呼延妃撩裙起身,动作优雅走到呼延婷面前,“堂姐,不是我说你,你有什么可清高的?像我一样吗?”
呼延妃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继续道:“堂妹我如今已经和宫家联姻,将来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父亲,祥太大将军。
可是你有什么?半死不拉活的爹吗?能指望他给你什么?
所以说,宫大管家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不说烧高香感激吧,还这么不识好歹!哼!”
呼延妃句句充满了优越感,充满了鄙视,充满了高人一等的傲慢。
她与宫家的一个旁枝血脉定下婚约,虽是旁枝,但也是宫家的人,也是他呼延家高攀不起的。
“你……”呼延婷气的浑身发抖,“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我家,我的事,不需要你们管!”
“由不得你,不妨告诉你,宫大管家的侄子马上就要将聘礼送来了,今天你逃都逃不了!”呼延赞怒声道,就差动手将呼延婷绑起来了。
“你……你们……”呼延婷眼泪含在眼眶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曾萍芝也眼眶通红,哆嗦着指着呼延赞,“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牛桂香冷哼一声,“是我们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今个儿你们母女,要么还钱,从此与呼延家再无瓜葛,要么就老老实实地收下宫管家的聘礼,待三日后自会有花轿来接你!”
妾室与正妻没法比,一顶花轿接走,就草草了却了一生之路。
“扑通!”曾萍芝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不要逼婷儿了!”曾萍芝带着哭腔的声音陡然拔高,望向呼延赞,“是!我们是欠了呼延家五百紫玄晶,可是你们摸着良心想想,没有婷婷的爹,能有如今的呼延家吗?”
“当年的呼延家,还是个连四流家族都算不上的无名之辈,要不是婷婷的父亲,你……还有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给人家做工呢!”
“呼延赞,你年轻时打架斗殴,惹事生非,惹到了当时沈家的嫡系子弟,人家派出高手追杀你,是谁替你挡了致命一刀,并跪下向人家跪头求情?没有你大哥,你能活到现在?”
“还有你们?”曾萍芝望向呼延妃和呼延列,“你们的父亲如今是鼎鼎大名的将军,可是你们知道,他这个将军是怎么来的吗?是婷儿的爹,用命换来的!”
当年呼延家的确是个无名小族,一次偶然的机会,呼延善参军,无意中被将领发现了他的带兵布阵本领。
短短几年时间,呼延善从一个无名小兵,一步一步爬到将领,当时的君主也是苏家,不过那时的苏家正是飞黄之时,封呼延善为‘祥太大将军’。
祥,为祥和。
太,为太平。
意寓着保一方祥和太平之意。
呼延善一路被提拔的过程中,其二弟呼延祥见哥哥一路顺风顺水,也参了军。
他的能力就差了很多,虽然也有进步,但却是微乎其微,多年来一直是底层小兵。
直到后来,呼延善成为将领后,将呼延祥调到了身边,亲自教导,手把手指点。
呼延祥才增长了一些经验,被提拔为副将。
有一次,大概十八年前,魔国突然进犯,呼延善带兵阻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呼延祥自作聪明,自认为找到了敌方的突破口,擅自带领了一队人马,偷偷饶过前军,超到敌方后营,要前后夹击。
可事实上,那个所谓的突破口,正是人家故意露出的破绽,就等着请君入瓮。
呼延善得知后,单枪匹马闯入敌军阵营救弟。
人是救出来了,但呼延善在返回的过程中,与魔军将领对峙。
魔军将领当场死亡,呼延善重伤。
因为当时争战十分激烈,是近百年来前所未有的,双方主将又均以惨重代价收场,这场战争很出名。
这就是著名的‘华魔大战’。
呼延祥见哥哥回来后不久就重伤不醒,遂上报说,呼延善严重错判敌军情式,疏于防范,致敌军大规模入侵。
幸而自己发现及时,并出兵阻击,减少了我方损失。
君主派人了解情况,呼延祥收买了调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