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宣看着酒楼上悬着的、一丝不挂的谭媚,心中无比舒畅。
五年了,他和妻子有家不能回,这心中的积苦,谁能体会?
妻子是明媒正娶,却过着偷偷摸摸,东躲xz的生活。
女儿天赋极高,三岁就应该开始修炼,可是因为找不到适合的功法,无法带她入门。
而这一切,都是拜谭媚所赐!
可是,畅快之后,郝文宣又开始担忧。
他看向姜清鱼等人,急声道:“你们快走吧!趁着谭家人还没有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是啊,你们快走吧!”邓依柔也紧张道。
“来了不是更好吗?”姜清鱼嘀咕一句。
此时,郝文宣夫妇正神色慌乱地向门外张望,似乎在看谭家有没有人来,所以根本没听见姜清鱼的话。
结果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姜清鱼他们一点紧张害怕都没有,反而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地品茗闲谈。
扇谭媚嘴巴,脸上有一道疤痕的那个年轻公子,还对那少女笑着说,“这的茶真不怎么样,对了,我都差点忘了,我娘做了些茶,让我带给你,要不要尝尝?”
明明这个男人面对谭媚时,宛若死神降临,可是面对这个少女,却是温柔得似邻家男孩,带着一丝腼腆,带着一丝隐隐的恋慕。
那少女,也就是姜清鱼眼眸一亮,“是吗,不早说。”
随后将手里端着的茶推到一旁,让兰儿拿过水壶,换茶。
而从霜则是看向一旁的郝文宣三口,“你看你们,又是赶路,又是打架的,坐下来喝口茶吧。”
夫妇俩怔在原地,相视一眼,心想,这群人是真的背景雄厚到不惧谭家,还是根本不了解谭家的恐怖?
然而就在郝文宣正要再说什么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是谁胆大妄为,敢欺我谭锵杰的女儿,还不出来受死!”
同时,毁天灭地般的灵力威压,笼罩住整个大堂。
缩在角落里的酒楼掌柜,和那些原本还有一口气的谭媚手下的壮汉,一阵气血翻涌,两眼翻白,死了。
那掌柜的才憋屈。
他之所以没逃,不过是见姜清鱼他们如此胆大妄为,谭家定不会放过几人,待谭家来人时,他再添油加醋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姜清鱼等人身上。
这样,一来谭媚在他的店里受辱之事,撇的一干二净。
二来,不用自己赔今日损失。
一举两得。
可是没想到,竟然因主家的一道灵力威压而死。
创造了史上最憋屈的死亡记录!
郝文宣打出一道灵力罩,护住妻女,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面色苍白。
同时也心如死灰。
没想到谭家来的,竟然是谭锵杰,谭媚的父亲,谭家二长老的儿子。
雷竹九品初期修为。
但当他们看向姜清鱼时,却彻彻底底的傻了。
他们正在品刚沏好的茶,姜清鱼茗了一口,缓缓遵:“悠芳淡淡,唇齿留香,真的不错,没想到伯母还有这手艺!”
“喜欢就好!”申言温和笑道。
其他人也纷纷夸赞这茶好喝,馥郁芬芳。
似乎外面的震怒和大堂中的血腥之气,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郝文宣夫妇彻底无语了,就连蕊蕊也张了张小嘴。
很快,一个不算太高,但很壮实,眼大如牛的中年男人抱着谭媚进了来。
正是谭锵杰。
谭媚的身上已经被穿上了衣服,但还没有醒。
谭锵杰扫了一眼大堂内,最后目光落在了姜清鱼等人身上。
死人堆里谈笑风生,也就只有这些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动我谭家!”谭锵杰将谭媚放到一张空著名上,看向姜清鱼等人的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杀意。
姜清鱼无奈轻叹一声,“可惜了一壶好茶,才刚沏上!”
“你们!”
姜清鱼的态度让谭锵杰大怒,铺天盖地的灵力释放而出,就要直接动手了。
可是就在此时,面色苍白的郝文宣突然上前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文宣!”邓依柔抓着郝文宣的手,带着哭腔。
“照顾好蕊蕊和自己!”郝文宣咬牙决然道。
郝文宣认为,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不应该让姜清鱼等人无故受牵连。
他甚至后悔,不应该带着妻女回沼光城。
那样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更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而谭锵杰看了眼郝文宣,怔了怔,随后冷笑一声道:“是你?哼!好小子,胆子越来越大,还敢回沼光城,今天老子就让你碎尸万段,让你郝家全部为奴为娼!”
说着,手中一把黑晶大斧向郝文宣砍去。
那大斧半人高,通体黝黑中透着点点猩红,仿佛斑斑血迹,召示着这把大斧的威力。
果然,谭锵杰一斧砍出的瞬间,酒楼内大堂的空气被撕裂,郝文宣一家三口,被弥漫了。
被无尽的意意,弥漫了!
外面的围观之者,远远看去,郝文宣一家三口周围全部是无穷无尽的血海。
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