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清鱼如此不知好歹,宫景泽唇角弯起一丝阴沉的冷意,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不识相,那么今天,他必须得到她的人。
而且,是在凌天洛面前得到,那将是怎样的刺激?
一想到这,宫景泽就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紫色藤蔓分出数道蔓枝,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半个山洞,可是宫景泽却没当回事。
他不是第一次见姜清鱼使用紫如藤了,有多少威力,心中清楚。
可是下一刻,当紫色藤蔓落下时,宫景泽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
宫景泽霍然回身,只见自己剩下的近十名手下,竟成了满地尸体。
他们每个人的眉心处都有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那是紫如藤的蔓尖刺入而致。
他们生前,甚至连惊叫和求饶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些人,可全部都是雷竹六七品修为的,全部都是!
他深吸口气,再次看向姜清鱼时,眼中充满了惊惧。
“宫景泽,你两次羞辱于我,此仇不共戴天,如果假借他人之手报仇,又怎会是我的风格!”
姜清鱼凌厉的目光望向他,“所以,我今天就要亲手宰了你!”
“小鱼,你……你别杀我,我……我不是羞辱你,而是真心喜欢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爱你的人……”宫景泽身体颤抖,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眼前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可是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毁灭之力。
就像面对凌天洛时一样恐怖。
想想看,雷竹六七品的手下,被江小鱼一击斩杀,他也不过前不久才进阶到雷竹八品,能好到哪去?
小白嫌弃地捂住了耳朵,“娘亲,快杀了他,难听死了!”
“我靠,还真是低估你了,说你不要脸,你还真把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小妮子,快动手吧,受不了了!”团子也嚷嚷道。
姜清鱼哪里有心思听他屁话,手腕一抖,紫如藤再次窜出。
顷刻间,宫景泽的话音就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还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不甘心,死在这个女子手中!
不敢置信,短短不到一个月不见,江小鱼的实力就精进这么多!
可是所有情绪,也抵不过身体的渐渐发冷。
“砰!”
宫景泽的尸体,轰然倒地。
事实上,姜清鱼能如此轻松地杀掉宫景泽,还有感谢这家伙进阶时间不长,雷竹八品初期修为的根基并不稳固。
另一方面,就是姜清鱼炼化了五火七禽扇。
五火七禽扇虽然没有让她的修为提升,但却助她灵力的质量上有了本质上的凝实。
这也是在面对邴邢、董孺等人时无所畏惧的根本原因。
姜清鱼赶紧跑过去查看凌天洛的情况,至于那些尸体,自有紫如藤处理。
如果不是凌天洛情况危急,她可不会让宫景泽死的这么轻松,太便宜他了。
……
华灵国,灵雾袅袅之处,宫家。
山巅之上,巍峨宫殿外,一个白发灰袍的老者,顶着月夜,面色焦急地走进殿内。
夜已深,恢弘奢华的大殿内只有一人,一个三缕长须,身穿银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翻看案上的玉简。
中年人见老者仓促进殿,放下手中玉简,“宫鞍,出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低喑中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家主您看……”
那被称为宫鞍的老者,拿出一块血色玉牌,只是此时,玉牌已经碎裂成两半。
中年人霍然起身,从宫鞍手中接过碎玉牌,“这……这是景泽的命魂牌?!”
命魂牌与生命石性质一样,碎裂即代表主人已亡。
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像是在问,也似乎在自答,透着不敢置信。
宫鞍顿了顿,还是凝声道:“是!看管家族命魂牌的管事,突然发现大少爷的命魂牌碎裂,就立刻来报了!”
那中年人正是宫家家主宫星河,也是宫景泽和宫羽裳的父亲。
宫鞍是宫家的总管家,掌管宫家的大大小小事宜。
“景泽最近在做什么?”宫星河握紧了玉牌,咬牙道。
虽然这个儿子修炼天赋一般,能力也不够特别出重,但那是他宫星河唯一的儿子!
宫鞍垂首回道:“刚刚问过大少爷殿里的管家,说大少爷前几日去了殊魍之地。”
“殊魍之地?”
宫星河先是怔了怔,随后叹息一声,“唉,看来我将此次任务交给羽裳,景泽不满呐,想从中争取一份功劳。
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能力够不够?你看如今,果然害了自己!”
宫星河捂了捂脸,既愤怒,又痛惜。
老谋深算的宫鞍沉吟片刻,开口道:“家主,老奴倒是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说?”宫星河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宫鞍道:“据大少爷的管家说,大少爷此次行动准备得非常充分,带了两名半步灵竹之境的护法前往。
而那殊魍之主,也只是半步五级妖兽,怎么会杀得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