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月华监狱不再冷清,所有牢房都关押着犯人,有的牢房里还不止一个。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我们?”
姜清鱼和凌天洛在裘彬的带领下,进入监狱,整个监狱里充满了这样的声音。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老,也有年轻的,有学院的执事,亦有洒扫的小厮。
裘彬解释道:“这些人全部都是沈善的同党,他们大部分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早已等候的薛筠辉道:“会长,江公子,这边。”
他也已经复职,暂任副会长,是裘彬的得力帮手。
姜清鱼等人来到了拐角处的一个牢房。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伤痕的老头蜷缩在角落里,显然用过刑了。
一名牢头打开牢门,过去揪起老者的头发。
“宁弘量!”姜清鱼一看此人,惊诧道。
“说起来也巧,我也是镇申殿溪川府人,当时听家人提过那么一嘴,说问医谷谷主上了通缉令,我并未在意。
直到清缴沈善的同党时,无意发现一个洒扫的老者,带着假面具,一查才发现,竟是原问医谷谷主宁弘量。”
“宁弘量,你早就发现我了?”姜清鱼眯了眯眼。
“哼!”宁弘量突然剧烈挣扎,“你还我女儿命来!江小鱼,我跟你拼了!”
只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用,牢头死死扣住他的脑袋。
“切!”姜清鱼嘲讽地笑了一声,“是你抛下女儿,自己逃命!”
“你胡说!我没有,是你!是你害死菀儿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吵死了!”姜清鱼捂了捂耳朵,嫌弃道。
凌天洛大手一挥,打在宁弘量的两个穴位上,再也没有了吵闹声。
“他的确早就发现你了,吕雁荷刺杀你的前一日,他曾向沈善报你出学院的消息。”裘彬低声道。
吕雁荷的真正死因,是刘越坛告诉他的。
“看来,事情很简单了,宁弘量报给沈善,沈善报给了阮心慈,阮心慈最后报于吕雁荷。
至于费尽心思支开你的宫景泽,还没来得及行动,被这二人劫了胡。”姜清鱼对凌天洛嘲讽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牢房。
“你准备怎么处理宁弘量?”裘彬道。
“学院准备怎么处理?”
“宁弘量涉嫌杀人,是重罪,学院执法堂下令,死!”裘道道:“下午就执行。”
“那就行了!”姜清鱼摊了摊手。
学院都帮她解决了,何必再费事自己动手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姜清鱼刚要告辞离开,裘彬又道:“在搜查阮心慈的房间时,发现了副院长乔永年与宫家勾结,其中不乏破害学院学生的大罪,但乔永年已经失踪数日。
不知你和他有没有纠葛,如果有,要小心!”
姜清鱼皱眉点了点头,她与乔永年虽然没有直接矛盾,但他毕竟是宫景泽的人。
“不用太担心,有我在!”凌天洛拥住姜清鱼的肩。
姜清鱼笑了笑,安心了很多,“谢谢你!做为感谢,我可以帮你把手臂接上。”
“太好了江小鱼,如果你真的能医好裘大哥,我甘为牛马,报答你!”跟出来的薛筠辉眼睛一亮,朝姜清鱼扑过去。
凌天洛黑着脸,一个侧身,将姜清鱼挡在身后,薛筠辉差点与凌天洛撞个满怀。
“对……对不起,我忘了江小鱼是女子……”薛筠辉挠了挠头,傻笑道。
姜清鱼好笑道:“我可以医好他,但前提是,他的断臂还在。”
“为了时刻提醒我自己之前的教训,断臂我倒是留下来了。”裘彬虽然没有太多激动,但唇角却微微勾起了希望的笑容。
对于普通修行者来说,一只手臂,待习惯了以后,并不影响生活、修行。
可他是药师,一般的医师也无所谓,但他是擅长阴火和阳光相配的药师,在炼药的过程中,一手控阳火,一手控阴火,须同时进行。
如今只剩下一只手,就意味着他的药师生涯,从此断送。
只是……他欠江小鱼的,太多了!
江小鱼,他日,我裘彬定当偿还!
若是放在从前,超过两三个时辰以上的断臂,姜清鱼就无法接上了。
但通过在学院的这段时间,对药学的深入研究,再结合自己之前的接臂方法,姜清鱼得出一个更完美的方案。
那就是接臂后,再用穴位刺激法,将离开身体过久而坏死的经脉、神经激活。
只是这些激活的穴位,就花了姜清鱼半个月的时间,在自己身上尝试。
当然,这些是瞒着凌天洛的,否则凌天洛恐怕再也不会让她行医了。
接下来三天,姜清鱼除了与凌天洛花前月下,就是给裘彬疗伤。
……
月华城内一座不起眼的矮山上,一身黑衣,面容冷俊的仇语堂看向对面的魏琰,“你明日就走了?”
他的目光中,萦绕着留恋和不舍。
他虽然刻苦修炼,进阶飞速,但仍无缘今年的九宫联考。
这就意味着,从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