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尚光誉与尚荣生几乎同时看向尚泽。
而尚光翔等人互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色。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终于同意了!
尚光翔更是直接吩咐道:“老四,赶快派人去通知甘家,今天晚上就是甘家给咱们的最后期限!”
“是!”
老四,就是四长老尚光方痛快答应道。
生怕尚泽反悔。
外面尚焕等家眷也重重松了口气。
死尚泽一个,他们就可以不用死了。
待众人离开大厅后,尚光誉叹声道:“泽儿,你为何要这样?”
“就是,你看看这些人的嘴脸,值得吗?”尚荣生怒吼一声,随后道:“我和你爷爷商量好了,这就送你出城……”
只是尚荣生还没说完,尚泽便打断道:“爷爷,爹,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一辈子偷偷摸摸,还不如坦荡面对!”
尚荣生皱了皱眉,突然开口,“那……,你联系江小鱼了吗?
泽儿,上次来接他弟弟的那几个人,我看个个实力不凡,或许他能帮上忙!”
“对!对!”尚光誉也眼睛一亮,“泽儿,爷爷知道你的脾性,不愿求人,可这也不算求,爷爷拼光了家底才救活了他的弟弟,他理应……”
“爷爷!”
尚泽陡然打断尚光誉的话。
刚刚面对尚家的逼迫,尚泽都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可此时他却目光闪动,“江小鱼不欠我的,独剑峰上,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而且,我已经将江小鱼的传讯玉简毁了。”
“什么?”
尚光誉和尚荣生面如死灰。
尚泽看向尚荣生,“爹,你照顾好我娘!”
尚泽的母亲李梅滢本来就身体孱弱,这次因为尚泽的事,更是一病不起,如今已经奄奄一息。
说完,尚泽便转身出了大厅。
尚光誉这个尚家真正的掌权者更是满面泪水。
“唉!这孩子!”尚荣生望着尚泽消失的背影叹息一声。
他与妻子李梅滢感情非常好,成婚二十几年来,一直没有纳妾。
可是李梅滢温柔、贤淑,哪点都好,就是身体赢弱,生下尚泽后,更是如此。
所以,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尚家父子俩满面愁容,真的要失去这个孙子、儿子吗?
人生最无奈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
月华学院前。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父亲以月行宫宫主的身份,试图调和,但是……”
伍亘霖摇了摇头,接着道:“今晚就是甘静薇给的最后期限,尚家要么牺牲尚泽,要么满门灭族。
但……我估计啊,多半是前者,生死面前谁能牺牲自己?尚泽的爷爷虽然是尚家修为最高之人,但二长老修为也不弱,若与其他人联合起来,恐怕尚光誉也保不住尚泽。”
“甘静薇!”
姜清鱼目光冰冷,“甘静薇如此猖狂,说起来跟我有几分关系。”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姜清鱼咬了咬唇,“伍兄,可否麻烦你带我去尚家?”
“当然可以!”
二人匆忙离开学院。
姜清鱼没有忘记凌天洛临行前嘱咐的话,但此事,她不能不管。
她欠尚泽一个人情,他有难,必须救,可是等凌天洛回来,一切都晚了。
然而,姜清鱼没有注意到的是,待他们离开后,那名洒扫的老者冷哼一声,拿出一枚传讯玉简。
这名老者的脸有些吓人,整张脸上都是烫伤的疤痕。
……
药学院学理会,宽敞奢华的会议室中只有两个人,阮心慈和沈善。
阮心慈坐在椅子里,沈善伏在她的后背,一只手攀在阮心慈的香肩上,只一手在她的香背上摩挲。
阮心慈口中时时发出一声催情般的呻吟,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
不是她与宫景泽那个之后,才破罐破摔的。
事实上,早在裘彬之事之后,就保持这种关系。
裘彬那只蠢狗废了,她不得不培养新人。
沈善此人,天赋不怎么样,人品不怎么样,专业药理不怎么样,但人脉极广。
药武两学院中,上到执事,学生,下到杂役,没有他通不上话的。
但阮心慈一直吊着他的味口,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对这样一个恶心的人,她也不可能让其捅破。
“裘彬那边怎么样了?安排好人了没有?”阮心慈一边闭目假意享受,一边喘息道。
“嘿嘿!放心,会长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阮心慈接着道:“抓紧时间,此人留不得!”
“我办事,会长还信不过……”
沈善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储物戒中的玉简,喘息粗重道:“真讨厌,会长大人等等!”
随后,沈善拿出玉简。
阮心慈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恶心。
片刻后,沈善收起玉简,嘿嘿贼笑道:“禀会长大人,让江小鱼消失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