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宽敞的房间中,其内摆设无不透着儒雅,晶石照得房间灯火通明。
然而地上跪着的少女却是哭得梨花带雨,“师父,求求您了,徒弟不想当陪侍女!”
她一直念念不忘当初药学院大考时,最后出现的那名男子。
令所有女人痴迷的容貌,如天威般的气质,还有他守护江小鱼时,那霸气中透着蚀骨般的温柔。
如果那人守护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她觉不当男人消遣的玩物。
微微闭眼的乔永年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弟,声音温和,“心慈,为师知道你心高气傲,所以才为你争得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
若你能成为宫大少爷的女人,你想想,你还会至今都拿江小鱼毫无办法吗?到时候,还不是你想将他如何就如何!”
“不!师父……”阮心慈连连摇头,“就算不依靠别人,徒弟也能将江小鱼踩在脚下,求师父……”
乔永年微微眼,还没等阮心慈说完,便厉声打断,“我警告你,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
“师父……”
阮心慈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师父。
向来温和的乔永年第一次疾言厉色。
见阮心慈还要说什么,乔永年神色更冷,“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朱俊力、徐碧菁三人是你杀的,裘彬只是做的你的替罪羊而已。”
阮心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怖之色。
原来,他早就知道?
乔永年接着道:“难道你要将事情公布于众,失去现在所有一切荣誉,遭人唾弃,被打入封灵域,灵力枯竭而亡?”
“不!我不要!”阮心慈几乎歇斯底里地尖叫。
自小家境优沃,她有她的骄傲,怎么可以接受一无所有的事实!
况且,封灵域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待灵力枯竭后,皮肤干瘪褶皱,如耄耋老妪。
而乔永年看着这样的阮心慈,缓缓勾起唇角,“所以,心慈啊,你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将宫大少爷伺候好了,或许日后就连为师都得仰仗你!”
说着,乔永年拿起桌上装美盒子里的一套衣裙,“你看衣裳为师都为你准备好了,赶快去换上,为师好送你去见宫大少。”
阮心慈满眼愤恨,满心不甘,但还是拿起衣服出了门。
“哼!我乔永年从来不在没价值的人身上浪费功夫!”乔永年望着阮心慈的背影,双眼微眯自语道。
事实上,当年他收阮心慈为徒弟时,除了她的天赋,也抱了几分这样的心思,想着有朝一日,她的美貌也能派上用场。
……
夜,悄悄爬上枝头,溶溶脑中,显得一切都格外地静,特别是矗立在黑暗中的缺月榭大殿。
七彩晶石如斑驳的光影,照耀得整个大殿既朦胧,又闪亮,让殿中穿着性感的美人充满了说不出的诱惑力。
这个美人自然就是阮心慈。
此时的阮心慈身着一袭鹅黄纱裙,裙摆逶迤于地,可裙衩却几乎开到了胯部。
还有胸口那欲遮欲露,令人血脉喷张的酥胸。
阮心慈紧紧抿着唇,手攥着衣袖,眼中的不甘与紧张几乎要溢了出来。
突然,有人推开了大殿门。
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嗬,乔永年倒是很懂事!”
“心慈……见过大少…”阮心慈紧绷之下直接跪了下来。
宫景泽绕到阮心慈的面前,从上到下,从胸前的雪白饱满,到裙摆之下的若隐若现。
宫景泽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阮心慈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不错,勉强算得上是个美人。”
阮心慈被迫直视这个男人,此人或许设首凌天洛让人痴迷,但也不差。
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半分柔情,满目冷漠,满目嘲讽,满目挑剔,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件商品。
阮心慈心中又悔又恨。
悔,今晚的决定!
恨,为何江小鱼就能得到那样的柔情,而自己却没有!
可是,面对宫景泽强大的气息,阮心慈不敢表现出来,半分都不敢。
只能乖乖起身,走到床边,褪去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裳。
莹润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阮心慈心中说不出的羞耻。
可是,当她看到宫景泽并没有如狼似虎地向自己扑来,而是朝床头一侧快步走去,站在一张支在架子上的画像前。
刚刚还漠然不比的男人,此刻却满眼柔情,满眼迷醉。
而她看清画像中的人时,之前所有的羞耻,全部化为愤怒,嫉恨。
江小鱼!
画像中的人,竟是江小鱼!
为什么又是江小鱼?
为什么这些优秀的男人眼中只有那个贱人?
为什么他们宁可喜欢一个男人?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
宫景泽注视着画像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将画像转到了另一边,似乎不想让画像中的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转的过程中,目光透着珍视。
阮心慈捏紧了被子,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银牙,声音柔嗲地开口,“大少爷也认识江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