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朝上首的宫学锐拱手,“属下定不负五长老所望,告退!”
说完,转身出了大殿。
待天纵消失在门口,宫学锐望了眼垂首的乔永年,笑着起身道:“永年啊,本长老知道你心中所想,但你放心,你跟了我十几年,所立的功劳,本长老心中有数。
天纵他再怎样,又如何与你相提并论?”
“谢五长老,永年不敢!”乔永年躬身道。
宫学锐拍了拍乔永年的肩,满意地笑了,“那个江小鱼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就在医术上有如此高的造诣,未来可期,听说他是你药学院的学生?”
“回五长老,是!”乔永年恭敬道。
“那就好,回头你拉拢一下此人,收为我们所用,本长老看他比你现在的徒弟阮心慈强多了。”
乔永年目光闪了闪,这是弃‘子’的节奏吗?
不过他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五长老说的是,永年回头就去拉拢江小鱼。”
不过就在此时,宫景泽突然道:“五长老,我觉得这样做不妥。”
“为何?”宫学锐皱了皱眉。
“江小鱼此人我有所了解,此人非常桀骜,这种普通的收服,恐怕对她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哼!”宫学锐大怒,“给脸不要脸,就杀了,免得以后成为宫家后患。”
“五长老息怒!景泽倒是有一好办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景泽要安排一下。”
宫学锐在几人面前踱了几步,“也好,希望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五长老放心!只是……夏家那老东西那边,就指望天纵一人,是不是太被动了?”宫景泽踟蹰道。
“哼!”宫学锐冷笑一声,“指望他,黄花菜都凉了,永年,你先去探探情况。”
“是!”
……
满月榭宫殿,姜清鱼收回诊脉的手,面色有些凝重。
韩齐第一个忍不住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主上怎会突然病发?”
姜清鱼起身,冷目看向韩齐等几名手下,“你们问我?我也正想问你们呢,这几日,我已经将残留他脑部的毒素清除干净,就待这几日进行最后的施针,但为何他体内再次积聚毒素?”
是药三分毒,但对正常人来说,一般药物残留体内的毒素,人体会慢慢吸收或排解。
可是对他们的主上来说,每一点毒素,对其都是致命的毒药。
听了姜清鱼的话,韩齐几乎没过脑子,就怒吼道:“那要问你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
“住口!”
可是韩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柯成打断。
随后柯成看向姜清鱼,“你是说,主上这几日服用过药?”
“没错,而且还是针对脑域的药。”
几名属下都愣了,“不可能啊!”
“席医师!”韩齐朝门外大吼。
“老朽在!老朽在!”白发苍苍的席医师慌忙跑进来,在门口差点绊倒。
“我问你,你给主上服用过药吗?”柯成沉声道。
“没有!”席医师摇头,“柯护卫吩咐老朽,不要给主上服用任何药,老朽怎敢擅自做主,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吓得席医师一个趔趄,当场跪下,“昨日下午天纵大师来过,拿来一包花粉,说是云雪花中提炼的,有助眠安神的作用,要我务必给主上服下。
老朽想着,主上的病一直是天纵大师照料,老朽就没多想,将云雪花花粉放入主上的茶里。”
“你……”韩齐暴怒,“谁让你擅自给尊上服天纵的药?”
“我……我只是听天纵大师说,只要休息得好,主上的病,复发的可能性就低。”席医师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老朽并不知道天纵大师和江公子的诊断冲突,老朽真的不知啊!”
说着,席医师突然起身,朝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这个大殿的柱子都是上等精石,又经过特殊锻造而成,不是一般的坚硬,否则也经不起那主上发病时的摧残。
席医师这点修为,要是真撞上,不死也得撞成傻子。
离他最近的一名瘦高的手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席医师的胳膊,阻止了他撞柱。
柯成死死盯着席医师,沉吟道:“席医师跟着主上十几年,不可能故意害主上。”
韩齐虽然脾气火暴,但也不是无脑,“的确,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如果将天纵的贼子野心跟席医师讲清楚,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其他人也都表示,十几年来,席医师兢兢业业,照顾主上的药食起居从未出现过差错,不会害主上的。
只有姜清鱼静静看着老泪纵横的席医师,不禁皱起眉。
“那……”韩齐别别扭扭地看向姜清鱼,“那现在怎么办?主上还有救吗?”
姜清鱼摇头,“没有别的办法,立刻施针,只是成功的希望,连我也不能保证。”
柯成等人脸色很难看。
昨日姜清鱼还说,成功希望达到了八九成,可是现在……
与正殿连接的一个偏殿,这是柯成他们准备的静室。
此刻,除了昏迷的主上外,只有四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