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面对那葛老的强大威压下,他们的身心都受着极致的煎熬与痛苦,对那混进学院的盗贼,产生了无限的恨意。
到底是谁害他们遭这份罪?
而看到姜清鱼从始至终都没有惧怕,只有那份他们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求的淡然,一时间产生了变态的嫉妒。
尤其是那些上三班和中二班的学生,一个个自视甚高,如今被当成蝼蚁一般对待,心中说不出的憋屈。
所以他们将全部怒气撒在姜清鱼身上。
那葛老死死盯着姜清鱼,厉喝道:“先把他控制起来!”
那些侍卫刚要上前,翱冀就先一步站在了姜清鱼的身后。
而与此同时,之前匆匆跑来通传消息的那名侍卫,再次返回来,在葛老身边低声道:“这个江小鱼……”
本来脸色阴沉的葛老差点翻白眼,这个月华学院何止是复杂,简直藏龙卧虎。
这时,姜清鱼已经探查完十几名学生的脑域,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伤得很重,再加上脑域本来就比身体其他部位结构复杂,的确很棘手。
但幸好,他们受伤时间短暂,对她来说,也仅仅是棘手而已,而非不能治。
见姜清鱼过来,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学生才敢扑过来,“小树,是大哥对不起你,若不是为了给我送丹药,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怎么跟爹娘交代!?”
原来,他是武学院的,外出做任务时,不小心被魔曾咬了一口。
而他的兄弟,也就是那叫小树的伤者,是药学院的。
今晚外出送药返回时,那叫小树的被堵个正着。
看到姜清鱼拿出银针,那正在哭的学生仿佛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江公子,您真的能救我弟弟?”
姜清鱼冷冷摇头道:“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我的确有几成把握,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了!”
“我愿意!我相信你!”那学生连想都没想,就点头道。
他的弟弟变成了白痴,后半生已经废了。
生不如死!
还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与其浑浑噩噩一辈子,还不如放手一搏。
二人的对话,引得其他伤者的朋友、亲人也围过来哭求,“江公子,求你救救……”
而拿出银针的姜清鱼对周围的哭救充耳不闻,目光瞬间变得肃然,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面对患者,她向来如此。
“切,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我就不信,子母盅造成的伤害真的能治好!”蹲在阮心慈身边,一个身材精瘦,尖嘴猴腮的男子突然起身道。
他是学理会新任副会长,名叫沈善,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自从裘彬出事后,阮心慈破格提拔了他。
小筝不干了,鄙夷道:“头发长见识短,小鱼哥哥的医术厉害着呢!”
“行,老子等着,他要是能治好,老子的脑袋拧下来,让他当球踢!”沈善不屑道。
“好啊!哥你帮我记着这个人,一会儿小鱼哥哥忙完了,就可以踢球了!”小筝拉过薛筠辉道。
薛筠辉不也忍不住笑了,不过是苦笑。
两人之间相差几岁,小筝从小就把自己当成英雄,习惯了他用崇拜的目光望着自己。
可是现在他发现,小筝只有提到‘小鱼哥哥’时,眼中才会闪现出那种仰慕之情。
甘静蓓怨毒地看着姜清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在众人期待、怨恨、鄙视的目光中,姜清鱼将所有银针,一一从那叫小树的学生脑袋上,拔下来。
“啊——”
最后一颗银针拔下的同时,昏迷中的小树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我就说吧,他要能治好老子就……”
抱臂看热闹的沈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树惨叫之后,嚷嚷道:“太他娘难受了,我脑袋里好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咬过,又疼又痒!”
众人猛然一惊。
好了?治愈了?
那可是子母盅毁灭性的破坏,竟然治愈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甘静蓓的拳头死死攥紧,咬牙切齿道:“贱人!”
阮心慈给自己服了一颗保命的回转丹,膝盖上的伤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站了起来。
听着众人的惊叹和赞誉,她的目光阴冷得如毒蛇一般。
而小树的哥哥,抱着小树泣咽,“小树,你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树有些蒙,挠了挠头道:“我怎么了?”
“呀!对啊!我被读魂了!可是……我……我居然没有变成白痴!”
小树熊抱住哥哥,“哥,我居然设有变成白痴!”
“嗯!”兄弟二人激动地互相拍了几下后背,随后哥哥推开小树道:“是江公子救了你!”
小树一个翻身跪了下来,“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若有差遣,江公子一句话,我陈小树刀山油锅,绝不犹豫!”
“我陈大树也是如此,以后,江公子的事就是我兄弟二人的事!”
而此时的姜清鱼已经着手开始医治第二个人。